纸上寥寥六字,便再无任何内容,但只为这最后三个字,也让燕棠西神色凝重起来,她晃了神。
燕明昭,她上辈子的名字。
她好久都没听到和看见过这三个字了。
守在燕棠西身后的春禾和素香见自家小姐变了脸色,小心翼翼问了句,却只得了一句无事。
见自家小姐不愿提及两人便止了话,但两人对视一眼后,心中的担忧确实一点不少。
突如其来的簪子,小姐看过后变了表情的信,都透露着不正常。
燕棠西摩挲着信纸思考,会是谁给她这封信?
她反复看着信纸,试图从笔迹上找出蛛丝马迹,可惜,这简短的六个字,就像是一团迷雾一样笼罩着她。
她思索,能在这个世界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必定是和她来自一个世界的人,并且那人还认识自己,或者是自己也认识它。
怎么都这么巧,先是燕棠宁重生,后脚就紧跟着来了一位故人。
燕棠西沉思片刻,起身走到炉火旁,她静静的凝视着手中信纸,片刻后,抬手将信纸轻飘飘的投入火中。
橘红的火焰瞬间将信纸吞噬,燕棠西就静静的看着信纸渐渐化为灰烬。
信查不出什么东西,燕棠西回到贵妃椅上,复而看起那珍珠银簪。
那簪子上的珍珠比寻常的珍珠大了一倍。
可惜她不是专业的养珠人,看不出与普通珍珠有什么区别。
她把东西递给春禾,说到:“去趟凤春楼,让掌柜的张张眼。”
只是还没等春禾有所行动,从外面就跑进来一个人。
那人夺过春禾手里的簪子,上下打量起来,春禾看见来人是谁后,屈身行礼:“见过宁安郡主。”
宁安郡主看了看簪子,又看了看燕棠西,笑着哼哼了两句,燕棠西对着丫鬟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
等人都走光后,宁安郡主坐在燕棠西身前,眯起双眸,打趣她:“这簪子你从哪来的。”
看着宁安的表情,燕棠西心下一紧,但面上却是分毫不显:“怎的,这簪子难道有大来头。”
宁安点头,她拿着簪子在燕棠西眼前晃了晃,“这簪身普通,可这末端的珍珠可是个好东西,这可不是普通珍珠,而是东珠,古往今来只供皇室享用。”
“到如今能用的了东珠的也只有三人,一是我皇祖母,二就是我母亲,这三嘛,便是我的叔祖父的母妃,也就是如今寿青太嫔。”
“可我记得母亲没有这一款式的银簪。”
说着,宁安把簪子重新递给燕棠西,燕棠西接过,举着簪子转了转。
东珠?
据她所知,当今太后避世,自然不会来感念寺,那就只剩下寿青太嫔了,可这位太嫔她从未见过,以前的记忆中也从未有过这一号人。
既然这簪子是寿青太嫔的,那说明这位太嫔现在就在感念寺,既然这位太嫔认识她,找个由头请她一请就成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她不明白,也并不觉得那位太嫔和她是一路人,投掷银簪这个行为莫名的让她感到熟悉。
燕棠西把簪子收拢于掌心,如果这簪子是寿青太嫔,只要能接触到这个簪子的人都有可能和她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