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术未免太过老套了。”
萧温序还是盯着她,眉头逐渐皱起,可脑中那张脸始终看不真切。
他见过那个人。
到底是谁。
“无头男尸的事应该快了结了,等结束,我们就动身去东岐。”
“死者是何身份?”
仰知行瞥他一眼,淡淡说道:“储风馆头牌。”
萧温序没理解,“储风馆?”
仰知行见他一副疑惑的模样,冷声嘲讽道:“我以为这种烟柳之地璟王再熟悉不过了,不过是换个性别罢了,装什么不懂。”
烟柳之地。
他懂了。
但随即又被她这般笃定的语气给气笑了。
“我为何会对烟柳之地再熟悉不过了?”
仰知行鄙夷地望向他,“你的风流韵事可是传遍四国啊,装什么装。”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传遍四国便一定是真的吗,那四国还皆传你仰知行已死,你现在是鬼吗?”
萧温序边说边靠近她,声音渐沉,她看见他瞳孔里的自己逐渐清晰放大,看见他眼角一颗极小的淡褐色泪痣。
见她不回答,萧温序又问了句:“嗯?”
仰知行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到他的唇上,咽了咽口水,强制自己移开视线望向桌面,又看见他的手搭在桌面上,离她的仅一个指关节的距离。
那日在同庆楼的记忆又涌现上来。
扶在她腰上的,就是这只手。
萧温序保持着这个距离没有动。
他看着她轻颤的睫毛和低垂的眼眸,心里有些发痒,下意识想让她看自己,于是伸手去她脸侧。
仰知行望着自己视线里的那只手在缓缓往上,脸上一片温热,那只手掌贴上了她的脸侧,修长的手指横到她耳朵,指腹贴在她耳骨上。
她被那只手带动着抬起头,被迫和萧温序对视上。
他还在往前。
距离越来越近,呼吸也纠缠在一起。
她此刻只听得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和越跳越快的心跳声。
身体发麻。
她忽觉口干舌燥,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萧温序把她的动作尽收眼底。
落日的一缕暖色阳光透过纸窗打进来,落在他们脸上,仰知行的瞳孔因阳光的照射变成了琥珀色,脸上细小的绒毛也被照的一清二楚。
他缓缓斜下头,靠近。
在即将触碰的那一瞬,屋门被人大剌剌地推开。
“阿兄!颂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