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注视着。
最终,明叙知先移开了视线。
他淡声嘱咐了句注意安全,旋即身影便隐入前方地黑暗中。
留下买肠姑娘连声应好。
“盯这么死,我说宁姐,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大龙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朝着宁姝所看的地方东张西望,还不忘顺手夹了筷子菜。
他这话一出口,就见一旁的玉姨也顿了顿。
“杨梓龙,”宁姝轻声道:“倘若对方是个身高一米八,有颜有钱有才华,能助我的画被收藏到法国卢浮宫的超级财阀,兴许我还会有点兴趣。”
“但是你说我会看上那个一身煤灰色,鼻孔看人的精英男,杨梓龙,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对我有点意见?”
玉姐明白其中定有什么奥秘,托着腮:“别打迷魂阵,有事说事儿,人家小伙干什么了?”
宁姝放下杯子,咬牙切齿的将上午的奇葩经历复述了一遍。
“依我看,你就该找一群人冲他画室去讨个说法。”
大龙话音刚落,正想拍桌起身,就被玉姐一筷子敲在脑门上:
“叫你平时多读书,少看点打打杀杀的小说,现在好了,脑子终于看坏了!”
说完,她扔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对宁姝道:“你也知道,出了今天这档子事儿,短期内我这儿你可待不了。”
玉姐:“加上你画摊招惹上得茬,往后的路子你怎么走?”
宁姝心里有数。
云镇这地儿不大,像忠哥这种混的,必定不是单枪匹马,今天她在烧烤店得罪了人,指不定哪天那堆人又拉帮结派找她麻烦。
玉姐能护得了她一次,可保不全她次次。
再者宁姝也不愿意再添麻烦。
她故作轻松地扯出个笑:“船到桥头自然直,哪里干活不是干?我还真就不信能饿死我。”
说到这,宁姝话头一转,阴阳怪气道:
“再说了,那精英男也不是闲的没事干,我一天换一个地儿摆,我还就不信他抓得住我。”
……
但老祖宗说得不错,有些时候话不能说得太绝对,不然很容易向反方向灵验。
比如现在。
宁姝举着包子,她唇间还有未擦干净的面屑,猝不及防被眼前的男人一吓,登时一口吃的噎在喉间。
今天温度更低,明叙知却没有换厚外套,只是多挂了条围巾。
与大衣一样的暗色系。
“咳咳!”宁姝此时被呛的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地眼前杵了个黑无常,下一秒就来收她小命。
明叙知:“考虑好怎么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