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图鸣冷言答道:“方存德,借他人之词说他人之事,可不可信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要我来评说呢!我也曾听人说起,说你是屠龙会的鹰犬,帮着屠龙会戕害武林同道,作恶多年。你说,他人的话可信么?”
马冯忠大喝道:“左图鸣,看样子,你今日是护定了白莲教这邪魔歪道了?”
独孤右厉声说道:“马冯忠,你一个不入流的屠龙会爪牙,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丁舜尧说道:“独孤右,我丁舜尧有资格跟你说话吗?”
独孤右冷笑道:“丁舜尧,你若是想将尧、舜二字钉到耻辱柱上,尽管开口说话便是。”
丁舜尧怒不可揭,大喝道:“独孤右,左图鸣,你们兄弟今日是铁了心要跟我们这些江湖武林正道朋友为敌了?”
左图鸣冷笑道:“你们是谁啊?不会是屠龙会那些不入流的鹰犬吧!”
丁舜尧、马冯忠等人就奇了怪了,心想:“左图鸣、独孤右兄弟,明明是屠龙会的三大护法,往日对屠龙会的忠心可比谁都来的浓烈。今日怎就一反常态,开口闭口揪着屠龙会不放,生怕江湖豪杰不知道世上有个邪恶组织屠龙会似的。”真是莫名其妙到家,难以理会透顶,心中骇然。
方存德从左图鸣、独孤右兄弟的言语中,隐隐感觉到左图鸣兄弟已对屠龙会起了背叛之心,若想将上边交代的事情办好来,就得替屠龙清理掉左图鸣兄弟这两个叛徒。可自己的武功自问不是左图鸣兄弟的对手,不经意地朝身边的众豪杰看去。见人人眼中火花四溢,有着拿下董晓婉等人的强烈欲望,心中即时喜出望外,美不胜收。
心想:“我何不将左图鸣、独孤右兄弟身为屠龙会大护法的身份点破,借众豪杰之力将两人拿下,免了烦恼。再说了,上边的位子就那么几个,自己要想往上升,就得有人下马不是。”
心中计策已定,连忙跨马上前一步,朝左图鸣、独孤右兄弟俩好声说道:“左兄,独孤兄,你们开口闭口都是屠龙会,屠龙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啊?不妨跟大伙儿说说。”
屠龙会之所以隐秘,是因为屠龙会的教众之间很少往来,就算有机会相见,也都蒙着脸,大多数人还不已真实的口音示人,有时老熟人同处一室,也很少知道彼此是谁。就像方存德,他知道左图鸣、独孤右兄弟是屠龙会的大护法,左图鸣兄弟却不知道他方存德是屠龙会的鹰犬,只因方存德蒙着面出现在屠龙会里,从不以真实的口音示人。
左图鸣不知道方存德是屠龙会的鹰犬,又见与他多年前是好友,那里想到方存德已对他兄弟俩起了恶念,高兴地回话道:“屠龙会存在了将近四十年,以前是大宋朝廷的鹰犬,帮着大宋朝廷清除江湖上的侠客豪杰。现在判宋投夏,成了西夏的爪牙,帮西夏刺探情报,打探军情。”
“好一个万恶的屠龙会。”方存德很是用心地感叹一声,见众豪杰对屠龙会充满着仇恨,心中一喜,朝左图鸣好声问道:“左兄,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左图鸣是要跟屠龙会过不去了,大声回道:“此等邪恶组织,人人得以诛之,岂能有假。”
方存德很是高兴,朝众豪杰大声问道:“众位朋友,你们觉得左大侠说的话可信吗?”
徐不二大声说道:“大伙儿纵横江湖几十年,近些时日才听闻有屠龙会这个邪恶组织,只听说屠龙会戕害武林同道,无恶不作,却不知屠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左大侠所言若是非虚,他定跟屠龙会有着亲密的往来,不是他人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知道。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个理?”
众豪杰没过脑子,异口同声道:“徐大侠言之有理。”
曲重剑大声说道:“既然是这个理,我相信左大侠所言非虚,我也相信左大侠跟屠龙会有着亲密往来。”见众豪杰愿意将他的话听下去,接着说道:“屠龙会那么隐秘,岂容得下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知道它的秘密。你们说,是不是?”
众豪杰醒转过来,觉得曲重剑的话非常在理,点头称是。
有一人蹦了出来,大声说道:“曲大侠,按你的意思,左图鸣岂不是屠龙会的重要人物?”
方存德听到了自己想听见的话语,拿出精神劲头来,情感充沛地说道:“众位兄弟朋友,我前些日子碰见纯阳门的白玉天少侠,听他说左图鸣、独孤右兄弟是屠龙会的三大护法,我当时不仅以为是他凭空捏造假话诓骗于我,坚决不信,还对他恶言相向。今日看来,是我太感情用事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愧对了白少侠。惭愧啊,惭愧!真恨自己为什么要不相信他,让他对武林正道人士寒心一片。”
裴无锋感叹道:“听闻白少侠为帮江南的龙威镖局对付屠龙会,两次险些丧命,可谓是九死一生。此等正道人物,他的话若是不可信,还能信谁的话去呢!嗨,江湖要想太平,若是不能相信正义之言,岂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马冯忠大喝道:“左图鸣,独孤右,你们兄弟口口声声诬蔑我等江湖朋友是屠龙会的鹰犬爪牙,究竟意欲何为?不妨说个清楚明白。”
时大巧大声说道:“他此等做法,不过是贼喊捉贼,意在挑拨离间,让我们正道人士相互猜疑,不能一致对外,从而败于他手,让他救下这十恶不赦的白莲教众人,好去向屠龙等邪恶之人邀功。此等恶毒之人,不杀不足以弘扬正道,不杀不足以安慰那些死去的江湖同道。”
童不工大声喊道:“杀。消灭武林败类,弘扬江湖正气。杀!”
众豪杰一听,顿时精神焕发起来,齐声喊道:“杀!杀!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