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心武已被赵明秀暗害了!
白玉天听后又惊又喜,惊的是,终于找到了偷袭修心武的那个蒙面人;喜的是,赵明秀又多了一个让自己去报复的理由。连忙打住脚步,问道:“道长,赵明秀为何要暗害修心武?”
五山道人说道:“为何?当年的修心武,跟现在的你,应该是半斤对八两。不论是掌法、剑法,还是暗器,样样都窥得门径,样样都出类拔萃。若她不死,江湖豪杰就算借他赵明秀一百个胆,他赵明秀也不敢妄称武圣人。”
白玉天觉得,为了一个虚名就去暗害他人,好生不可理喻。不自觉地问了出来:“道长,一个人活在世上,虚名真就这么重要吗?”
五山道人微微一笑,牵马前行,歌唱道:
“为人幸甚处治世,家住三山五岳中。”
“绿水青山说我有,虚名浮利算我无。”
“苦心孤诣修长生,南河一梦择吾徒。”
“量力而行把酒杯,笑语常在任天真。”
“末将正气助忧伤,羞死英豪世更长。”
“乐闲本属闲人事,一日偷闲一日悠。”
“稻花香里身践约,油菜头顶心翱翔。”
“安得此情何处去,轻衫撩乱少年中。”
白玉天牵马走在一旁,欢声道:“道长,这是你,春看洛城花,秋玩天津月,夏披嵩岑风,冬赏龙山雪,虚名浮利不如闲情逸致,也不如稻花油菜来的实在。可于他赵明秀呢?”
五山道人大笑道:“虚名于他赵明秀而言,不仅可换来饭吃,还可换来衣穿。最难能可贵之处,他头顶虚名去作恶,江湖豪杰就算寻得蛛丝马迹,也不愿意怀疑到他头上。往往还乞求他出来主持正义,捉拿真凶,再造冤案。”
白玉天道:“说的也是。江湖上这么多豪杰好汉死于非命,全是屠龙会所为,却很少有人愿意联想到碧落湖那儿去。若不是你知道赵滁炅就是第二代屠龙,且是赵明秀的私生子,我也只敢猜想一下,绝不敢笃定。”
五山道人跨上马背,说道:“小子啊,你若真想跟崔莺莺那小女子伉俪情深一生,就好好借助范大人西北平乱之机,将白莲教解散吧!免得到头来误己误人,空欢喜一场。”
白玉天跨上马背,并列而行,问道:“道长,这是何意?”
五山道人说道:“白莲教教义不明,教徒多是趋名逐利之辈,除了祸害乡里,就是祸害信徒,很难像佛教、道教那样,得到朝廷的认可。若被奸邪险恶之徒利用了去,祸害家国,必被后世称呼为邪教,最终走向灭亡。这种毫无益处的教派,留着就是个祸害,自是越早终结越好。”
白玉天道:“道长,他人愿意信仰什么,这是他人的自由,我好像无权干涉。就算白莲教真走到了祸国殃民的那一步,也该是以一国之力进行镇压,非我一人之力所能及的。”
五山道人说道:“你说的虽没错,可这个白莲社自从结社以来,一共四任主事人,除了现任董晓婉,前三任都死于赵明秀之手。皆因赵明秀觉得白莲社教务混乱,一旦操控在手,定能为自己谋取极大的利益。有利可图,死了一个赵明秀,还有成千上万个赵明秀接踵而至。”换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依我想,赵明秀这种人你是杀不完的,就算你将他们杀完了,你的亲情、爱情、友情也差不多没有了,更有可能连人情都会一丝不剩。”
白玉天自觉五山道人言之有理,便将言语记入心中,马鞭一扬,纵马狂奔而起,直指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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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赵明秀、赵滁炅父子俩虽幸得逃脱,却没能拿下范仲淹,且赵明秀还被白玉天射瞎了左眼,心中充满对白玉天的恨意,若能层叠而上,说不定可达天庭。
范仲淹已抵达庆州府,再去行刺,怕是很难有所作为,赵明秀父子俩也不敢冒这个险。现在可是处于宋夏交战的非常时期,一方统帅的府邸差不多是个堡垒,不说兵多将广,就那杀人于百步之外的强弓硬弩绝对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有句什么好听的话来着,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智商再好,一砖撂倒。
既不能拿范仲淹出气,总得找个出气筒不是。
赵滁炅给他爹赵明秀包扎好眼睛,一看是个独眼龙,虽比以前帅气,却没以前精神,很是难过地说道:“爹,白玉天那小子尽坏我们好事,不可不除啊!”
赵明秀无精打采地说道:“你打得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