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天走近张天昊夫妇身前,深深作揖道:“女婿白玉天,给岳父岳母大人问好。”就是三个鞠躬。
张天昊起得身来,等萧若云将张燕儿牵了来,将两人的手合在一起,同着夫人萧若云一起,语重心诚的说道:“好孩子,愿你们一生平安,一生恩爱,一生幸福。”
白玉天道:“多谢岳父岳母。”
张燕儿道:“多谢父亲母亲。”
众人鼓掌,喝彩有声,久久不绝于耳。
柳一金拱手道:“诸位,说亲已成,多谢见证,就此别过。”
段文通欢言道:“白少侠,什么时候吃上成亲的喜酒?”
白玉天拱手道:“段大哥,铲除屠龙会,选个好日子,喝个大快人心可好?”
段文通拱手道:“好事成双,人人高兴,拭目以待。”
白玉天同着柳一金朝众人拱手道:“告辞。”
众人回礼:“好走。”
白玉天话别张燕儿,跟在柳一金的身后,出得客厅,欢喜而去。
一路回走,天空中的月亮好如一只玉手,抚摸着他白玉天的心灵,温柔无边;又像一股无处不在的威压,死死地落在他双肩之上,压得他举步维艰。只见他全力抗争,步子渐渐沉稳健硕,一步一个脚印,誓要走出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之道。成全好自己,成全好他人,成全好一颗宽厚博爱的心。
回到住处,将好消息跟明智上人等人一个分享,问到崔莺莺的住处,心怀不安地寻了去。
来到崔莺莺居住的院子外边,见里边灯火闪烁,好如他那忐忑不安的心,逼迫着他在门外来回走动,就不敢敲响大门,更不敢越墙而入。大约来回踱步了一盏茶的功夫,内心虽然还那么脆弱不堪,却也凝聚出了勇气,敲响了房门,迎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听着那脚步声活像一个人,白玉天就想转头就跑,可不管怎么用力,就是迈不开步子。只好听着拉门声慢慢响起,缓缓将那张极为美丽却又极难面对的面孔看清楚了来,言不达意地说道:“莺莺,我。。。我。。。我。。。。。。”
崔莺莺不解,问道:“你怎么哪?是那里不舒服吗?”
白玉天深呼一口气,一吐为快地说道:“我还没来得及跟你商量,就将与张燕燕的婚事给定了。”言语一出口,白玉天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好受了许多。
他心里清楚,有些事若是必须面对,早些面对,或许比晚些面对要来的好些。他心理也清楚,他白玉天既不想失去崔莺莺,也不想失去张燕儿,能不能左拥右抱,畅享齐人之福,早些现出自己的本意,总比含糊不清、偷偷摸摸来的强些。
心想:“她们能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罢,自己最少赢在了‘干脆’二字上。就算她们不能接受自己多情,有愧于她们的贞洁之心,不得原谅,早些被她们所抛弃,总比晚些被她们抛弃好,最好她们日后还有着好的选择,自己也好落个心安,问心无愧。”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随着白玉天突如其来的言语告知,崔莺莺好有猝不及防之感,瞬时被击中了内心。只见她苦苦一笑,眼泪夺眶而出,喃喃地说道:“定了好。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在我这里难受了。”不知不觉间,将两扇门儿合了上去,转身慢步离开。
白玉天推开门,跟了上去,边走边说道:“莺莺,你怨我吧,但千万别恨我。我是从未想过让你离开我的。这辈子也不会让你离开我。除非你愿意了结了我。不是我真就不会离开你的。”一向口齿伶俐的白玉天,此时这般胡言乱语,真搞不懂在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他只知道他这样说了,他的心里勉勉强强可以好过些。
崔莺莺走在前边,喃喃说道:“我怨你做什么。我拿什么恨你。你不让我离开你是你的事,我要不要离开你是我的事。你的命是你父母所给,我哪有那个资格将其夺走。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些,真用不着跟我说这些。你回去就是,用不着跟在我身后。”
白玉天跑了上去将崔莺莺一把抱住,说道:“我不跟你说这些,我跟谁说这些去?我不跟着你,我又跟着谁去?”
崔莺莺挣脱白玉天的双臂,小跑而去,脚步声跟哭泣声融为一体,听得白玉天如痴如醉,不知如何是好。
坐于厅中的董晓婉见女儿哭泣着双眼跑了进来,泪水流的好长,心中立马伤痛起来,迎了上去。
崔莺莺好似什么都没有了,唯独母亲还有一个怀抱,毫不犹疑地扑了进去,一声“妈!”悲痛地留在了董晓婉的怀里。
董晓婉被震得她五庄六腑俱裂,苦痛难耐。身为母亲,这也算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