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笑答道:“后胜兄,没听说过好啊!吃完早饭回家就行了。”
张凤翔笑道:“这话好。回家抱着老婆孩子,总比在这里跟人斗嘴强。”
钱帮主质问道:“江庄主,你这是下逐客令了?”
江玉郎好声答道:“钱帮主,你别忘了,冯万里、董晓婉、西门清等人再不是,也跟你们一样,是我正义山庄的客人。我江玉郎身为庄主,于山庄内,护客人们周全,这是应尽的职责,容不得半分讨价还价。你们做客我正义山庄,说起话来做起事来,不说客随主便,竟然不知好歹,事事喧宾夺主。你眼中既然没有了我江玉郎这个庄主,那我江玉郎眼中自然没有了你这个客人,扫地出门再正常不过了。”
李梦阳大声说道:“姓钱的,你想反客为主,先问问我们这些人答应不答应。”
范泰来吆喝道:“李大侠,仅凭姓钱,就想反客为主,格都不够,这还用问吗?”
江玉郎见那钱帮主心中怒气上涌,差点就要将脸皮胀破,很是过意不去,拱手有礼道:“钱帮主,你既然这么想冯万里他们死,那去庄外等着好了。他们都是大忙人,在正义山庄住上十天半个月有可能,要说住上一两年赖着不走,那绝无可能。”
就这么离开?不能啊!一走就什么都捞不到了。脸面,友情,将来若有事,还指望着正义山庄出手相助呢!姓钱的这时,真的好像认识到了自己太过放肆,对江玉郎的伤害过大。就想说句好话道声歉,让江玉郎出口挽留自己一番,连忙拱手抱拳道:“江兄,小弟。。。我刚才。。。。。。”
“钱帮主,江庄主言尽于此,还有什么好说的。走吧,难道非得让主人家拿来扫帚,扫你出门不成?若是那样的话,你会更加难受至极的。威严就此扫地不说,脸面也荡然无存。何必呢!”黄庭道人听到那姓钱的自称“小弟”,急忙打断其话来。心想:“年纪明明比江玉郎大,自称小弟,是不是太谦卑了?不正常。”
我乃金钱帮帮主,威严能挣脸面,脸面能挣金钱,金钱能套近乎。就你黄道庭这几句话,能吓唬到我吗?门都没有。姓钱的正欲说话,突见江玉郎转过身去,只好将言语咽了回去,向着身边几人手一招,灰溜溜第走出大厅。
昨日开门迎客,只求宾至如归;今日闭门谢客,急送瘟神远离。
众豪杰不想成为第二个金钱帮,心中开始有了新的盘算,渐渐安静了下来。
江玉郎见此,打开笑容,大声说道:“诸位英豪,你们若觉得,吃过早餐,心情会更舒畅,那请随我前去就餐。”
一阵“请”字过后,众人跟随江玉郎出得议事厅,入得宴会厅,依次就坐,欢欢喜喜地将早饭吃了。
等到茶水喝好,移步议事厅,日已上三竿。
有弟子来报,少林高僧留心空大师前来拜庄,江玉郎、张凤翔等人喜出望外,疾步而出,将人迎进庄园。
几番闲聊,巳时已过,寄宿于庄园外的各路英豪相继到来,挤满一厅,后来者似无插足之地。
江玉郎起身,朝全场一个拱手抱拳,朗声道:“今日江湖武林聚会,承蒙诸位同道友好赏脸,光临者甚众,大出在下意料之外,以致诸般供应颇有不足,招待不周,还望各位海量汪涵一二。”
群豪中有人大声说道:“江庄主客气了,只不过人太多,这里站不下而已。”
江玉郎说道:“诸位,由此出门,向东北边走上二百步,有片场地,飞鹤派门人弟子平时活动筋骨的场所。地势宽阔,本来极好,只是烈日炎炎,又日近正午,让诸位曝晒于房屋之外,我江玉郎于心何安。要不大家于厅中挤上一挤,速速将会盟大事商议好来,再另行图个宽松如何?”
众英豪只觉挤在这大厅里气闷之极,别说图个坐了,连站着呼口气都不畅快,纷纷说道:“江大侠,农夫此时正在田地里干活,汗流浃背都不叫苦。我等只是到太阳低下站一站,或坐一坐,若是连这点苦都不能忍耐一时半刻,‘侠客豪杰’四字也算白叫了这么些年。”说话之间,已有数人挤着向厅外走去。
江玉郎道:“既是如此,大伙儿便去演武场相见。”
有些人心想:“江玉郎事事预备得十分周到,遇到商议大事之际,反让众人挤得难以转身,天下岂有此理?他自是早想到将众人引去演武场,只是自己不好意思开口,愿由旁人来倡议而已。”
有些人心想:“这演武场虽说地势宽阔,可不是什么好去处,自己人强身健体,外人怕是会伤筋动骨。等会儿群豪若是意见不一,说着说着激动起来,想动手怎么办?难道真就来个一较高下,赶走那些意见不统一的?若是如此,江玉郎这人真就不简单了,日后需得小心提防才是。”
走出议事厅,有些人转而又想了回来:“这样也好。今日江玉郎力图凝聚人心,唆使江湖武林人士跟他去攻打龙王山,借消灭屠龙会树立威望,好让飞鹤派于中原独尊。若是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我等正好煽风点火一番,让他们彼此间大打出手,不欢而散,从而搅黄武林会盟,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