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劲飞、风名扬、刘半手见自家兄弟已成残疾,哪能放得下。自是咬牙切齿,横眉怒目,脸面狰狞可怖,神情凶神恶煞,一哄而上,厉声吆喝之余,各展平生绝艺,内劲惟恐不强,出招只怕不狠,愿意以性命相拼,只为报仇雪恨。可白玉天内力深厚,出剑迅捷无比,三人就算全力以赴,也是笔戳如风,刀砍似电,招招落空;鞭如麻绳,轻软胜棉;飞刀乱掷,落地有声。
白玉天深知三人亟欲杀了自己才心安,但又不想伤人杀人,打斗之时那里还敢有半分怠忽,三尺长剑使将开来,矫矢灵动,招招老辣。范、风、刘三人因急于复仇雪耻,贪于进攻,拆了三十余招后,没伤到白玉天分毫,再也沉不住气,出招之间再无章法可言,无形中给白玉天制服他们创造了可乘之机。
范劲飞一刀砍向白玉天的右臂,白玉天往左一闪,用剑背在他手腕上重重一敲,等宝刀落地,温温一掌将他击退。随之抓住风名扬刺向自己胸口的鞭头,用力一拉,等风名扬疾步冲过来,在他胸口一点,风名扬应指而倒地。刘半手将最后一柄飞到射来,白玉天一手接住,发射回去,跟在刀柄的后头,轻轻一点,刘半手再也不能动弹。
汪抚贫见三人失去了索战的能力,纵跃上前,全力一掌击向白玉天的后背。
白玉天似觉转身出手不及,闪跃开去,说道:“汪大侠,你蜀中神丐,他们辽东四豪,似乎挨不上边啊?”
汪抚贫一掌击空,懒得回话,一掌接踵而上,最少用上了九成以上的内力。
白玉天见掌风劲疾,不敢怠慢,用上七成以上的内力一掌对上,将汪抚贫顶了回去,说道:“汪大侠,你若这般纠缠不清,我可要生气了。”
贺俊伟大声说道:“白玉天,你不用生气,容我来对付这老小子就是。”起身走出凉棚。
白玉天温温一笑,大声回道:“那就有劳贺少了。”朝凉棚下走去。
贺俊伟走到汪抚贫跟前,用鼻子大哼一声,说道:“老小子,人家敬你,你为神丐,我不敬你,你就一乞丐,有什么好神气的。”
汪抚贫抿着尖嘴大笑起来,笑的自己都觉得自己舒畅了后,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小子,你是想死的快些?还是想死的慢些?还是快慢都行,全看我的心情?”
贺俊伟回话道:“汪抚贫,我不管你往日是杀富济贫也好,还是杀贫济富也罢,总之你多次触犯王法,依大宋律,罪不可恕。今日让我撞上,我就代朝廷消除你这个危害一方的毒瘤,也算是为民除害。”
汪抚贫一怔之下,脑子懵圈,不自觉地问道:“你是官府中人?”
贺俊伟笑答道:“我不是官府中人,只是吃官家饭长大的。”
汪抚贫冷笑道:“既是吃官家饭长大的,那就受死吧。”随声一掌拍出。
贺俊伟转身一侧,一掌拍在汪抚贫的腋下。
汪抚贫虽防守够快,却因使出的内力不够,不也后退两步。
贺俊伟乘胜追上一掌,拍向汪抚贫的面门。
汪抚贫头一偏,虽及时,却被掌风刮中耳朵,痛得差点咬牙切齿。
贺俊伟不让汪抚贫有喘息之机,欺身而上,一揪、一抓、一绊,接连三招,使用的正是三绝掌中的“神鬼三连环”。一招得手,二招即到,三招连用,神仙也难以抗拒,只见汪抚贫被甩出一丈有余,仰翻在地,砰砰几声。想那泰岳派开派祖师周兼容,自创出这三连招后,数十年间,不知有多少成名的英雄好汉曾栽在这三连环之下,神鬼皆惊。
汪抚贫闪跃而起,奋力一掌将追击上来的贺俊伟震开两步,说道:“你是谁?你怎么会这泰岳派的三绝掌?”
白玉天喝下杯中酒,大声说道:“他叫贺俊伟,泰岳派将由他来重塑门户。”
汪抚贫很是吃惊,用尽全力凌空一掌发出,借机纵跃往后,刚逃离四五丈,却被一二十个光头和尚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