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嘴上却不认,“哪个定了搓背还得等晚上,怎么就结巴上了。”
冯妙嫦转身朝外走?,“懒得理你?。”
一双手臂环过来,给她拢到怀里?,耳边吹起了热气,是只有两个人时?才有的慵懒语调,“我这?一走?可不比平时?,怎也要两个月往上呢,你?不怕这?回撂了我,我在外头挨不下?去?”
不知怎的,冯妙嫦一下?就想到在婆子们?那里?听来的,“吃惯腥的猫再是吃不来素的,家里?不给就要偷食呢。”
快两年了,两人间一直没别人,她已习惯了一家三口的日子。
夫妻亲密得多了,对那样事从?开始的羞怯不能面对,被这?人诱着哄着也渐解了风情?,不说食髓知味,但?七爷走?得久了,她也会想的。
尤其西边冬日漫长,晚上风声呼啸的,一个人的时?候常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
些炙热时?刻。
想到那样的极致缠绵,七爷会同另一个人共赴,冯妙嫦忽然就觉着难以接受。
就算知道七爷只是说说,她还是听不得。
在他手臂上狠掐了一记,“那你?就试试呗?”迈脚快步出了寝间。
“冯妙妙你?谋害亲夫呢。”七爷抽着气,抬眼却见她是往后面去了,勾起抹笑,也不急了。
阿眠百日后,后面住着太局促,一家三口搬到了前面七间来,他磨了好久说是要给阿眠大了凫水用,给后面的寝间改成了沐浴池子。
想着她脸皮薄,七爷候着差不多了才过去,就见有婢女已送了热水出来,还有婢女往耳房那边烧火去了。
进?到浴室里?,热气氤氲中,一身轻薄妃色里?衣的美人坐在池边,莹白如玉的双脚点在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撩着水。
七爷一下?就软了筋骨,几步过去给人带到了水里?……
情?到酣时?,七爷抵着她叹道,“坏我好事,看我怎么给那些抽筋扒皮。”
从?明大夫给这?人身上的余毒清了,这?人于情?事上越加放纵起来。
每回不给她最后一丝力气榨干是不带收手的,冯妙嫦也没想着这?会儿就能脱身了,只倚在池壁上匀着气儿。
七爷过来给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在她的额头,颊上,耳畔轻啄着,还沉浸在刚才的旖旎里?回不过神来。
“阿爹,阿娘,你?们?俩凫水怎么不带我?”外头传来阿眠的小奶音。
跟着是他踏踏着迈不实的脚步声。
“阿眠来了。”冯妙嫦压着嗓子惊呼,慌张着就要爬上池子找衣服穿上。
被七爷给拖回来,伸手掩住她的嘴,“别吱声,婢女们?不会叫他进?来。”
可被儿子堵到门口了,冯妙嫦真没办法?做到若无其事。
扒开他的手商量着,“找不见咱们?,他不定回去怎么翻腾呢,晚一会儿他要给家拆了。
出去吧,等回来都给你?补上。”
“从?有了他,你?都欠我多少回了,我跟你?说,人要总吃不饱,打?仗都没精神呢。”咕哝着,“我瞧你?是歇好了。”欺上来拉着人又滑到了水中。
外头,婢女们?苦口婆心哄着劝着,花了足有半柱香的时?候才给阿眠领走?了。
里?头冯妙嫦动都不敢动,由着人从?头到脚给吃干抹净来了顿撑的。
果?然,等回到前面时?到入目是一片混乱,屋子里?零零碎碎的东西撇的到处都是,阿眠拆家的功力又进?益了。
见到两人,踏踏过来,一左一右扒住两人的腿,无辜道,“阿爹,阿娘,衣柜,箱笼,我嘟翻,没见。”
意思很明白,他是找阿爹阿娘才给东西翻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