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软给了这个憨货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继续仰头对薄时樾露出乖萌表情:“阿樾哥哥,我饿了。”昨晚大放血,身体虚弱,想吃肉!程一见薄时樾出来面露喜色,赶忙说:“七爷,有重要事……”薄时樾扭头过去揉了揉身后这只乖乖的小脑袋瓜,凤眸微眯露出柔色:“先准备吃的,我的软宝饿了。”程一心里叹气。以前七爷不这样的,现在倒好,就跟被鬼迷了心窍似的,事事都要以那个女人为重。陆之岐眼神深深地打量着薄时樾,看他完完全全就跟没事人一样,就连脸色都恢复如常了,不由得趣味的眼神盯着他怀里的那个女人。厨房很快吩咐下去做菜。一小碗红烧肉,剩下的全是蔬菜。时软见状整个人都不好了,缩在薄时樾的怀里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只想吃肉!不吃菜好不好?”薄时樾不理会她的哀求,手臂圈紧她的双肩,给她喂菜,清润的嗓音安抚她说:“你嗓子总是不好,要忌油荤。”时软见状不依,如果她跟雪团一样长了尾巴的话,肯定这会儿比它摇得还要夸张,眼睛也是睁大,一双水呼呼的眼神把他望着,任谁都没办法拒绝这样的一个小可爱。但薄时樾就拧眉嗓音低沉说:“听话!”然后时软就听话了,低下头,他喂什么自己就吃什么。程一在旁把一些事禀报给薄时樾听。“司特处这下应该是被人搞了,我感觉这口锅可能会被扣在您的头上,司特处不是好招惹的,这回七爷您可能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时软听到这话时抬起头看了薄时樾一眼,很快被男人的手掌压了下去,“好好吃饭。”时软就乖乖吃饭。妥妥一副夫管奴的形象,乖得薄时樾都有些意外,忍不住奖励了她一坨红烧肉。那边程一还在等薄时樾的下一步动作,薄时樾一边沉浸于投喂怀里这只小玩意儿,一边说:“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就算不是我们做的,也得是我们做的。”“为什么?”程一有些不明白七爷的意思,提醒一句,“七爷,这回司特处大出血,而且闹出了这么大的丑闻风波,这口黑锅是背不得的!”没有任何人敢与司特处结怨,而这回的丑闻太过离奇,随随便便就能被司特处压下来,不管背后之人是谁,这举动都更像是一种警告。但不论是谁,都不可能愿意背上这口黑锅,毕竟那是司特处,随随便便拿出一条罪名,就能彻底将一个大家族打进地狱!时软尝到了红烧肉的甜头后,又开始闹腾了,咬住了薄时樾给她喂菜的筷子不松口,抬起头眼神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呜……”好可怜,想吃肉!薄时樾被她狠狠地萌了一下,抽出筷子后,忍不住低下头来,薄唇咬着她沾着油荤的唇角,反复吮了吮。一旁被忽视的程一:“………”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但又不得不多余!薄时樾松开时软,终于大发慈悲又给了她一块肉。“是司特处先对我不留情面,一口黑锅罢了,背也就背了。”仇家都这么多人,就算想杀他都得排排队,也不怕多这一个两个。薄时樾抬眸看他一眼:“许家那边怎么样了?”程一回:“许家还要到处找儿子,估摸着待会儿就……”正说着,刚从大门口回来的阿浩有些匆忙地过来了。“七爷,许家来人了!”来的阵仗不小。薄时樾抬抬手,让他把人放进来,继续给怀里的软宝喂菜。云淡风轻,处变不惊。许霆征快步迈步走进来,这一路上脸上都带着煞气:“薄时樾,我儿子是不是被你偷走了?”时软看了薄时樾一眼,他不是说许家知情吗?所以这是在……演戏?薄时樾淡眸一转:“你儿子的确在我这里养过一段时间,不过我对养别人的孩子这件事不怎么感兴趣,不是早就把你儿子还给你了吗?”许霆征暴跳,“我儿子不见了,到处都没找到!”薄时樾嗓音冷淡:“你儿子不见了,就跑来我这里闹事,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就这会儿功夫,许夫人带着许家的老奶奶也来了。许家老奶奶手拄拐杖,面带戾气,“薄时樾!快点把我的孙子还回来!”许夫人赶紧给她顺气,“老祖宗您悠着点身体,不要气坏了身体!”薄时樾低下头,皱眉咳嗽了两声。时软以为他这会儿身体的伤病又复发了,赶紧伸手去给他顺顺气。薄时樾冲时软摇了摇头,让她不用担心,又沉着嗓音对他们道:“我说了,你儿子不在我这里,再在这里闹事,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