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樾低下头按住她的唇亲了两口,不放心地嘱咐两句:“这里是我的地盘,不会有人敢进来,要是有人敲门,无论是谁,都不要搭理。”时软窝在他的怀里,嘟哝一句:“没人能害得了我。”薄时樾看她没听进去,掐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要记着我的话!”时软就顺势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薄时樾从没想过,她会有这么黏人的一天,按住她亲的时候,恨不能把她整个嚼碎放进肚子里!薄时樾离开后,时软就一个人待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两条腿搭在沙发上,整颗心都是空落落的。望着外边,底下坐台上坐满了人,在为即将到来的一场杀戮狂欢。时软随意地望着楼下,扫了两眼,紧接着,在看台上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不后悔费伦。当年她捡到的那一尾小鲤鱼。他怎么在这儿?关于之前的记忆,时软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费伦这个人,她印象很深刻。时软微微眯眸,眼底露出一抹冷色,突然想起还有些账没跟他算!时软站起身来,只一瞬就移形换影,出去了这里。……此时的费伦头顶披着斗篷,只露出了那一张男女莫辨的脸,站在看台,望着中间决斗场,好整以暇,像是在等着看好戏。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诧异回头,紧接着就被人紧紧压住了肩膀,带他离开了这里。一个没人的小角落里,时软随手将他扔在地上,双臂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费伦被摔得在地上闷哼一声,紧接着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带着杀气望着这个戴着面具的女人!“竟然敢对我动手,你在找死!”时软抬了抬下巴,勾着唇角,眸色转冷。“怎么?才几千年不见,不记得我是谁了?”费伦掌心蓄好的力道,因为她这句话停了下来。这语气……他还没打消疑虑,微微拧眉,“你到底是谁?”时软回:“我是你妈!”费伦眼神顿时带着杀气,“你在找死?”时软勾唇像是讽刺,冷傲而立,“我记得我是在钓鱼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给钓了上来,那时候你还是一条红色的鲤鱼,是我帮助你化蛟,然后化人。种种恩情算下来,我是你的再生父母,你该叫我一声妈!”费伦浑身的戾气,因为她这话,顿时散了个七七八八,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瞳孔有些颤抖。“你,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事?你到底是谁?”时软轻轻眨眸,“小废废,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听到她的这个称呼,费伦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红,“不可能!不可能!她这么久都没有出现……她已经死了!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啪”的一声,时软抬手一巴掌重重落在了费伦的脸上!这一巴掌落得重,把他重重扔在了地上!费伦趴在地上,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开心,整个人趴在地上,浑身在发抖。时软甩了甩手腕,眼神冰冷望着他。“我对你有恩,你踏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费伦咬紧牙齿,尝着嘴里的血腥味,拳头紧捏,终于还是趴在地上笑出了声,“主人,您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时软抬起下巴,走到费伦跟前去,“刚才那巴掌是替雪团打你的!”费伦一听这话,心里更苦涩了。就连那只愚蠢的狮子在她心里都有方寸之地,那他呢?他有什么?等了这么久,就等来她的一巴掌!他气闷开口:“您就打我吧,反正您偏心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时软拧着眉头,“你还在不服气?”费伦倏地抬起头,额头两根青筋鼓了鼓,眼眶通红看着她,“我就是嫉妒那头蠢狮子怎么了?”时软眸底冷漠,半蹲下来,捏着他的下巴,“那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养你这个白眼狼,你不知恩图报,还背地里阴我!”费伦眼神倔强,就是没有一丝悔意,“我不后悔!”时软松开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他,“当初背地里指使你的人,是荀夜骁吧?”费伦低下头,“是。”时软挑眉:“你到现在依旧跟他有来往,对吧?”费伦依旧回答,“是。”“他今天也在这里,是吧?”这话,费伦突然就没有回答了。时软冷眸微眯,启唇继续问:“他在看台,还是在底下的决斗场?”费伦依旧保持沉默。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此时的决斗场,已经热闹沸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