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钺同样是如此。
然后两人经过一番交谈后才得知,原来他们的目的地都一样,只不过一位是为了除妖,一位是为了除兽。
恰好此时莫医师进入房间为他们换药,于是纷纷询问对方是谁将他们送来医馆的,莫医师说道:
“是一位身穿黑色制服,披着素色披风的小郎君用牛车将你们拖过来的,那位小郎君的披风上绣了个八卦图。”
对方的回答让孟怀安心中一喜,赶紧追问道:“他可是叫商庆?”
莫医师摇摇头,没有回答。
因为昨日上午那位小郎君将三人送来医馆后,直到对方离去,他都未曾问过小郎君的姓名。
对于秦时钺的问题,孟怀安忽然情绪变得低落了起来,他心中无比希望救他们的人是那位让他第一次进入长宁殿的年轻人。
“秦捕头,你们后面有遇见商庆吗?”孟怀安问道。
秦时钺皱着眉,他回到:“我进入石洞时,除了发现地上躺着五人和一只吊睛白额的老虎,并未发现别人,不过那只老虎被破开了胸膛,或许是他所为!”
孟怀安闻言,精神一振,欣喜道:“嗯,是的,完全有这种可能。那只虎妖应该是凝结了妖丹,商庆取走妖丹,然后将我们送来这里,肯定是回司里复命去了。或许他此时正忙着处理虎妖的事,等他忙好了,必然还会来医馆的。”
“孟大人,若是他不来,我们岂不是出不了医馆了,莫医师会不会把我们留在医馆干活抵药钱?三十两银子,这得干到啥时候去。”秦时钺忧心忡忡道。
对于救命恩人的莫医师,他们还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威胁?耍赖?没用!老头就一句话“不给药钱休想走出医馆”。
秦时钺和孟怀安都已经出来两日了,未曾有只言片语的音信送回府上,家里还不炸开了锅。
说起这个,秦时钺和孟怀安郁闷得快要吐血了,二人出门都有带银子的习惯,只是他们醒来后在身上一顿搜摸,连钱袋子都不知道去哪了。
陆丞过惯了自给自足的农家日子,别说吹一下就能发出清脆悦耳悠长声响的银币了,连铜板都见不上几次。
至于司里的俸禄?
不好意思,存钱庄了!
两人交谈间,孟怀安忽然隐约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他一下子弹起,斗牛快靴都来不及穿,直奔房间外跑去。
“商庆,还真是你小子啊?我就说嘛,祸害遗千年,你小子肯定不会有事。”孟怀安看着眼前身穿玄素服的年轻男子,连连惊呼。
商庆闻言眼神古怪,这不是对方昏迷时,他在一旁说的话吗?难得被他听见了?
“孟大人,你没事啦?”商庆直接以欢快喜悦的语气回应了他。
“嗯,死不了了。好小子,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我想麻烦你一下。”孟怀安迫不及待地说道。
历经此次生死劫难,他是越发怀念家中的那块旱地了。此时见到商庆,归心似箭。
商庆非常爽快地说道:“你说。”
这几年间两人虽然相处不多,但自从虎妖一事后,对于孟怀安的舍身相救,商庆打心底里心怀感激,本就不错的战友情谊有了质的飞跃。
“带钱了吗?能否先借我十两,把药钱先结了,你放心,待我回去找司主奏销后,立即还你。”
若是以前,孟怀安绝对舍不下老脸开这个口,然而自打他知道平安坊的那间朝食铺是商庆家开的后,老脸什么的,此时已经不重要了。
“我没钱。”商庆摊开双手。
孟怀安想过他会拒绝,只是没想到拒绝得如此干脆。他欲哭无泪,还真要在医馆里面干活抵药钱啊,顿时着急得跺脚,“这可咋办啊!”
“药钱不是三十两吗?”商庆问道。
“我一个人自然只需要出十两。”孟怀安理所当然道。
“陆丞和秦捕头呢?”
话音刚落,陆丞和秦时钺也来到了堂中,站在柜台后面的青衫老者说道:“既然你们聚齐了,商量一下吧,一百两药钱怎么出!”
孟怀安惊叫道:“莫医师,你是不是弄错了,不是只有三十两吗?”
青衫老者理都没有理他。
“黑店,黑店啊!”孟怀安顿时哀呼道。
(注:金针,此处泛指各种金属制成的医用针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