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直冲着她傻笑。许瑟无奈地抵了抵他的额头:“小磨人精。”阿姨知道江在在的小臭脾气,叮嘱了许瑟多穿点衣服,又去给她热了牛奶,才离开。江在在被她抱着的时候,更不想睡觉了,咿咿呀呀的笑。许瑟只能带着他去书房。书架上的许多杂志她都看过了,一眼扫过去,最后上方的柜子上看到一本有些陌生的书。侧边没有写名字,看样子也不像是杂志。许瑟单手抱住江在在,伸手去抽那本书。那一块地方东西堆得有点多,许瑟将那本书抽下来的时候,把旁边一本书连带着拖下来了。她下意识地抱着江在在躲了一下,那本书落在地上,发出很大的一声响。许瑟连忙去看江在在,他眨了眨眼睛,像是被吓到了,却没哭,小脑袋左右看了看。许瑟把手上的书放在书架上,拍了拍他:“没事啊,别怕。”江在在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然后,打了个嗝。许瑟被他一下子逗笑了。她蹲下来去捡掉在地上的‘书’,捡起来才发现那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本子。里面是细网格的,翻开的那一页上面,字迹凌厉地写着一句诗——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然后,那句诗下面,是【江既许】三个字。许瑟忽然想起那天。江在在睡着了被放在摇篮里,她拿着几本厚厚的书翻着,给江在在选大名。“宴华怎么样?岁既晏兮孰华。”她从书里抬起头,去看江御。江御盘腿坐在她对面,低着头拿着个本子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听到她问,才抬起眼。正当许瑟以为他没有听清,打算再问一遍的时候,江御摇了摇头:“不要。”然后就继续低头写字去了。许瑟被打击到之后,鼓了鼓腮帮子:“穆愉、羲和、云扬、之偃……”她一连报了许多个名字,江御都只掀了下眼皮,就拒绝了。到最后,被打击得没了耐心的许瑟把书往旁边一扔,扑过去掐着他脖子,气冲冲地问:“那你说叫什么?”江御合上本子,连着笔放到一边,将她揽进怀里,轻轻笑了下:“江既许。”“江既许?”许瑟没有听出是那个字,“不会是记住的记吧?”她顿时就有些嫌弃:“你怎么不给他取名叫徐福记呢。”江御也没解释,捏了捏她的脸,唇角勾着,仿佛对自己这个想法很满意。他俯身在许瑟唇上啄了下,一锤定音:“就叫江既许。”不等许瑟闹,江御就一把扯过被子,将她压下去,关了灯:“睡觉,别吵醒江在在这个磨人精了。”江在在乖是乖,可是要是醒了,死活都不肯睡。还非要他们俩其中一个抱着,不然就哭。这让江御嫌弃他嫌弃得要命。那天晚上过后,江在在的大名就被定了下来。许瑟还想着挣扎一下,可是满月酒回过神后,许瑟眼睫颤了下,深深看了眼上面的字,又侧头去看吐口水玩的江在在。她蹲着,轻声喊了句:“江既许。”江在在吐泡泡的动作一停,顺着声音去看她,然后咯咯地笑起来。许瑟起身,把本子放回去,然后亲了亲江在在的小鼻子:“算了,不说你这名字俗了。”江在在什么也听不懂,只是被亲了之后更开心了,小爪子努力地从衣服里伸出来,去抓许瑟的手。许瑟把手指放进他的小手里,下一秒就被抓得紧紧的。她其实一直都觉得挺神奇的。以前的许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个孩子。小孩儿眉眼像她,鼻子和唇形像江御,白白嫩嫩的好看极了。她明明连自己都照顾不太好,却要开始学着照顾一个小宝宝。……江在在满月的时候,在许光的安排下,办了场满月酒。江御没能回来,当时,lg正在国外打比赛。许光格外重视这个小外孙,整场满月酒下来,他抱着江在在就没撒过手。许瑟也乐得自在,江在在粘她,搞得她好久都没好好吃过饭了。这场满月酒,办得声势有些浩荡,公司高层几乎都来了。许瑟这桌坐的都是些认识去的人,白棠孟真真他们。江在在今天穿了身红色的衣服,看起来喜庆得很。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还有些懵,被接连塞了快有上百个红包。他前一天没怎么睡好,这会儿又困又懵,半眯着眼睛,有些呆呆的,下意识去找许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