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班的人,在她婚礼上再次聚齐了,一个不落“我瑟爷字典里就没有哭这个字。”不等许瑟说完,江御就帮她补齐了后面的话,他挑了下眉,“是吧,瑟爷?”许瑟一噎,哼了声,偏过头去不理她。宴会厅的门缓缓打开,里面的音乐声传出来。看到接亲的人来了,宴会厅里的人纷纷向外看来。许瑟因为跟江御赌气,头本就是转向里面这一侧的。门打开后,她忽然愣住了。宴会厅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映入许瑟眼帘。那是九班的人,有近来偶尔联系的,也有毕业后就没怎么在群里说过话的。那些面孔,许瑟都记得。熟悉又陌生。在江御抱着她往里走的那一段路上,许瑟听到九班的人和她打招呼。“瑟爷,新婚快乐啊。”“新婚快乐,瑟爷,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瑟爷,美爆了!”这句话是温嘉逸说的,他今日似乎格外高兴,已经喝了一杯酒,脸上洋溢着掩不住的喜悦。会厅里闹闹哄哄,气氛很炸。时隔八年,九班的人,在她的婚礼上再次聚齐了,一个不落。他们变化挺大的,褪去了少年气,有变得更稳重帅气的,也有被岁月摧残的。他们有说有笑,仿佛几年未见也没有产生隔阂,男人们仍旧勾肩搭背,不谈工作,不谈烦心事,喝喝酒,吹吹牛逼,回忆回忆往昔。他们好像变了许多,又好像没有变化。每一张脸都是许瑟记得的,刻在脑海深处的样子。他们仍旧会注意迁就女生,橙汁见底了就顺手帮她们添满。说话大大咧咧,却又极有分寸。他们,从许瑟的脑海深处走了出来,分别多年,再见仍是少年模样。岁月流逝,情谊却未曾变过万分之一。许瑟忽然就有些绷不住了,眼里一下子蓄了泪。说笑着的众人注意到了,温嘉逸刷的一下起了身,他按了下额角:“瑟爷,惊喜啊,哭什么,我瑟爷的字典里哪有哭这个字。”江御唇角抽了抽,虽然不可否认的有些感人,但是怎么九班的人说话都一个腔调。许瑟抹了把眼泪,故作凶狠地说他:“哪儿哭了,找你的对象去,单身狗。”温嘉逸:“……”婚礼流程和许瑟参加过的婚礼都差不多,只是看别人的婚礼是一回事,自己结婚,却又是另一回事了。那句“我愿意”,许瑟说出来的时候,声音都是哽咽的。宣誓,交换戒指,亲吻。吻完后,江御看着眼眶通红的许瑟,摸了摸她的头,小声地故意逗她:“怎么还哭了,真不想嫁给我啊?”许瑟吸吸鼻子:“没,我就是想起你刚刚亲我脚了,我嫌弃。”江御:“……”气氛安静了两秒,他曲起手指在许瑟额头上弹了下:“你挺会破坏气氛。”下面人多,许瑟觉得自己哭成这样有些丢脸,拽紧江御的袖子。江御又无奈又心疼,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避开许瑟化了眼妆的地方,给她擦泪。江御,你回lg吧一直忙活到半下午,婚礼才结束。许瑟只在车上吃了几个饺子,就什么都没吃了。一回到家,她累得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家里早被布置成了婚房,窗帘拉上后,漾着粉光的房间里,显得幽暗又暧昧。许瑟仰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上方挂着的气球。她累得连身都不想翻。江御洗了澡出来,换了家居服。许瑟听到声响,也没有侧头去看。接着,便感觉床上凹陷了一下,然后江御手撑在她身侧,从她上方低头看她:“去不去洗澡?”许瑟嘤咛了声,懒洋洋地回答:“不想动。”“帮你洗?”江御低声问。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有营造暧昧气氛的小灯亮着。隔得那么近,许瑟都隐隐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她张手,声音因为脱力,显得软绵绵的,像是撒娇一般:“抱。”江御起身,将她抱起,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篮子里放的情侣家居服,往浴室走去。他刚洗过澡,浴室里还有雾气,但是脱了衣服的话仍旧有些冷。江御把许瑟放到一边,去调了水温放了水之后,才帮她脱衣服。忙了一天,许瑟是真的累瘫了。江御亲力亲为地帮她洗完澡之后,只觉得自己定力好到都能出家了。真柳下惠。和许瑟说起这事的时候,两人已经躺进了被窝里。许瑟有些想笑,窝在他怀里,困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结婚晚上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是不是也就我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