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不——”
“我快抓不住你了。”谢晦打断他:“赌一把,赢了我们都能活,输了我陪你。”
江白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别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你可以松手。”
谢晦笑着呵斥:“你在说什么屁话,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我很小气?我的东西,除非我自己不要,否则谁都别想从我身边抢走,天王老子也不行。”
谢晦慢慢的松开挂在栏杆上的那只手,看着江白的脸:“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也要跟我死在一起,别想一个人跑掉。”
从楼上坠落那一瞬,江白感受到了那个熟悉的拥抱。
谢晦把江白扣在怀里,就如当初跳车时一样,手掌按在江白脑后,落地时也是谢晦朝下坠落。
短短的几秒的时间,江白却觉得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中间跨过了他两段人生,每一段都堪称坎坷-
“又又醒了吗?”
“他怎么还没醒?”
“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哥,你别,别睡了快醒,醒醒啊。”
“这是第几天了?”
“谢晦你去休息一下吧。”
江白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谢晦一个人,左手手心被温热的毛巾仔细的擦拭着。
江白无力的垂下眼看着低着头,左手拿着毛巾在他的手上笨拙的擦拭的谢晦,他的右胳膊被固定的护具吊着,只有左手可以活动。
江白张了张嘴,只发出一声气音:“疯子。”
谢晦拿着毛巾的手一顿,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他盯着江白看了许久,直到确认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才扯了扯嘴角,但由于他太久没做过表情,谢晦笑的有些僵硬,他放下手里的毛巾,抓起江白的手贴在那张疲惫又沧桑的脸上:“嗯,疯子在呢。”
谢晦眼窝凹陷,下巴上也冒出了明显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瘦了好多,江白还没见过谢晦这么不修边幅的样子。
刑乐和程憎买饭回来就见医生急匆匆的往江白的病房里走,刑乐一怔,连一路小心翼翼端回来的汤都顾不上了,抬腿就往病房里跑。
一群白大褂围在病床边,医生一边给江白做检查一边询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白:“没有,有点饿。”
医生说:“今天只能吃些流食,过两天肠胃功能慢慢恢复才能正常进食。”
谢晦在一旁听的认真。
刑乐看着清醒的江白,激动道:“小,小白哥你,醒,醒了?”
江白笑了笑:“嗯。”
医生离开病房的时候谢晦跟出去又问了些注意事项,回来的时候就听刑乐哭唧唧的说:“哥你终于醒,醒了,你都睡了一个星,期了,我们还以,为你醒不过,过来了呢。”
谢晦踹了刑乐一脚:“瞎说什么?”
刑乐捂着被踹的屁股回头:“你又来精,精神了是吧?这几天也不,不知道是谁,不吃饭也不,睡觉,跟熬,熬鹰似的。”
刑乐指着谢晦跟江白告状:“哥你看,看他,胳膊都那,那样了,医生让他休,休息他也不,去。”
江白看了眼谢晦,谢晦刚想让刑乐闭嘴,见江白看过来,他先把嘴闭上了。
江白视线短暂在谢晦吊着的胳膊上停留了片刻,什么都没说,就那么平静的挪开了视线,他看向程憎:“关戚怎么样了?”
程憎愣了一下,就连刑乐都有点惊讶,下意识的往谢晦那边看了一眼。
小白哥居然没理谢晦?
那胳膊,那胳膊吊的那么明显,他不会没看着吧?
谢晦始终看着江白,似乎有些失望的抿了下唇,没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