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闻祁咬一口巧克力脆皮,里边的蓝莓果酱夹心便漏出来了,颜色晶莹剔透的,十分好看。
姜晚宁又取了另一根同款,终于安心地吃了起来。
付闻祁一边啃自己的,一边观察姜晚宁:他的吃相依然斯文,而且习惯跟以前一个样,先吃掉脆皮,再吃里边的雪糕。
但姜晚宁其实是比较喜欢脆皮的,小的时候还会拿个碗剥下来,留到最后吃。
他们于是并肩坐着,吃了一条换下一条,今天天空晴朗无云,于是漫天都是繁星。
而就在他们正安逸的时候,天台的消防铁门被撞开了。
他们紧急对视一眼,觉得是老师或者保安来了,于是一个抱了大泡沫箱,另一个收了野餐布,紧急躲到了墙的另一边。
结果听声音,上来的只是一对小情侣,打情骂俏的。
“说,喜不喜欢我?”男生问。
“喜欢,特别喜欢,喜欢得要死,够了没?”女生笑着说。
“不够,那到底是多少?”男生又说。
“有月亮那么大吧。”女生说。
墙壁背后,姜晚宁和付闻祁同时打了个哆嗦,随后听见他们开始接吻。
两个人都身躯僵硬,只觉得尴尬极了。
姜晚宁注意到付闻祁颇不自在,心想这小直男应该没谈过恋爱,不知道以后会喜欢上怎样的人,是不是也说这种肉麻又没意义的话。
付闻祁的喉结轻微滑动了一下,后背贴着墙,手里拿着的雪糕正因高温而融化,但他全然不觉。
在雪糕液淌下来之前,姜晚宁竟然下意识地低了头,将漏的东西吻去了。
付闻祁一惊,看见姜晚宁抬手表示抱歉,随后伸舌轻轻舔掉了嘴边的甜味儿。
之前在店里扮作吸血鬼的那天,付闻祁就注意到了,姜晚宁的舌殷红,舔唇那刻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付闻祁硬生生别开脸去,接住了雪糕新漏下来的部分。
见鬼,他刚才竟然有点儿想吻姜晚宁。
感觉姜晚宁应该会是gay很难拒绝的类型,从他们店里源源不断涌来的gay们就可以看出。虽然已经知道都是正经客人,但付闻祁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儿怪怪的。
谁知道那些客人有没有偷偷想过些什么呢,就像他会做的那些梦一样。
客人们说过姜晚宁是gay,付闻祁开始觉得自己动歹念也是正常的,因为姜晚宁实在长得很帅,如果换另一个类似的,他肯定也会这么想。
这都是人之常情。
他又看了姜晚宁一眼,发现姜晚宁咬了一口雪糕,对自己露出了一个笑。
付闻祁认得这种笑,他初中以前见过太多次了,那是姜晚宁对食物和投喂感到满意的笑。
但他还是又别开了脸,不自在得再也不对视了。
接下来的一两周里,姜晚宁和付闻祁之间的关系仿佛没有特别大的变化。
他们在学校里依然剑拔弩张,只要有任何可以比一比的事情,他们就绝不让步认输,争着要赢,而且势头似乎比以往更猛了。
九班学生都挺害怕的,因为付闻祁每天来了都要踹姜晚宁桌子一脚,而姜晚宁每次路过也会踹回去。
最可怕的是他们在班级门口遇上,正好一个要进一个要出,他们就会堵在门口,死活不让对方过,看架势像随时会打起来。
万东方又第无数次找他们谈话,想让他们握手言和,然后就会听见他们喊对方“小破试卷”、“手指饼”,完全摸不清他们在想什么。
只是所有人不知道,他们每周都会挑两个晚上混迹在一起。
有时是找个僻静凉快的地方学习、吃点儿零食,有时是翘课出去,付闻祁拿机车载姜晚宁兜风、姜晚宁带付闻祁到店里玩。
不过他们聊天的时间不算多,基本只是单纯地待在一起。
准备搬家的那个周日,姜晚宁想了想,还是拍了打包好的行李,给付闻祁发了微信。
雪糕一箱:【图片】我要搬家了
雪糕一箱:下周可以招待你来玩
一把手: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