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闻言环顾一周,发现确实没有波尔多的身影,想了想说:“是不是去执行任务了?”
“狗屁,他哪有什么任务,今晚纯粹是来猎艳的。”卡慕不客气地说,“我跟你都是带着任务来的,凑巧才碰上贝尔摩德,谁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说起来,莫妮卡好像也不见了。”安室透状似无意地提起。
卡慕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跟她一起执行任务去了吗?怎么她没跟你在一起?”
“我们很快就分开了,我也不清楚她的行踪。”安室透摇头。
卡慕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凑到安室透耳边,低声说:“你听说了吗?莫妮卡被组织调查了,好像是泄露了组织的机密资料。”
安室透十分感兴趣地弯下腰:“是吗?这是哪来的消息?”
卡慕神秘兮兮地看着他:“是波尔多告诉我的,他平时都几乎都跟着琴酒出任务,消息自然很灵通了。”
“可是她不是实验室的吗?能泄露什么资料?”
“那当然就是实验室的那些什么药的资料了。”卡慕用手挡住嘴,小声说,“听说是因为前段时间实验室被带出去的那部分资料,琴酒那边已经抓到了证据……”
安室透假装回忆了一会,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是那件事啊,可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还能找到证据,琴酒真是厉害啊……”
卡慕摇摇头:“好像不是琴酒找到的,是阿芙洛狄特发现的,告诉了琴酒。”他突然想起什么,“哎?我记得她是跟你一起进的组织吧?”
安室透缓了缓,慢慢点头:“是……”
卡慕有些羡慕:“她是你们这批新人里第一个拿到代号的吧?听说她深得琴酒器重,这次要是能抓到卧底,又立一功呢。”
安室透笑了笑:“不早了,我们该去找贝尔摩德了。”
卡慕一拍大腿:“哦对,我给忘了!”
两人一起朝游轮二层走去,从宴会厅到二层,需要绕过一层的甲板,安室透故意落后卡慕一步,放在西裤口袋里的手紧紧捏着那枚薄薄的芯片。
只需要一秒,他便作出决定。在路过甲板时,假装不经意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借着整理头发的假动作将芯片从甲板扔下。指甲盖大的东西在夜色下根本没人看得见,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大海里。
*
“贝尔摩德,我发誓我根本没拿过这个芯片,都是这个女人她陷害我!”波尔多双手抓着头发,状若癫狂地吼着。
他的眼神实在太吓人,桃原花梨后退了一步,来到贝尔摩德身边。
“具体情况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你自行判断吧。”桃原花梨将芯片放在贝尔摩德手心里,一副全然不掺和的模样。
贝尔摩德眉头紧锁,见波尔多实在吵得厉害,不耐烦地将枪抵在他头顶:“闭嘴!有什么事等波本和卡慕来了再说!”
波尔多瞬间收声,用阴毒的目光看了桃原花梨一眼,恨恨地低下头。
卡慕和安室透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两人对视一眼,走上前去。
“贝尔摩德。”
“你们来了。”贝尔摩德的状态看起来非常烦躁,手里的烟燃烧了长长一截烟灰没掸。
卡慕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波尔多,神情小心了很多:“这是出了什么事?”
“波尔多偷拿了今晚交易的芯片——”贝尔摩德冷冷地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待波本和卡慕的这段时间,波尔多已经整理好了思绪,他抹了把脸,抬头看向贝尔摩德:“我是被陷害的。”
贝尔摩德翻了个白眼,又是这句话。
“那你说说,你是被谁陷害的?”
“就是她!”波尔多的目光直指贝尔摩德身后的桃原花梨,“肯定是她把芯片放在我身上的!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我中了她的计!”
“哦?你说莫妮卡陷害你?”贝尔摩德冷笑一声,“那张芯片根本不在她手里,一直在我身上,你的意思是她偷了我的芯片又放在你身上的吗?证据呢?”
波尔多哽了一下:“我不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但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他视线直直地射向桃原花梨,“是她主动找到我,告诉我芯片失窃的事,打算找我合作把罪名推给卡慕,我从头到尾都是被她利用了!”
卡慕吓了一跳:“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说卡慕总是骚扰她,正好芯片失窃了可以把罪名推给他,让我配合她把备用芯片藏在卡慕身上,作为卡慕偷盗的证据!”波尔多说着说着逐渐自信,腰板也挺直了,“但是在我看来,她才是那个监守自盗的人,所以我就将计就计,打算拿到证据再报告给组织。”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没有拿过什么芯片,我手上的那个是她亲手交给我的!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是她故意设计陷害我!”
卡慕好奇地问:“她陷害你有什么好处?”要陷害也该先陷害他吧,难道波尔多表面上装的正经,私下里比他还恶心,得罪了莫妮卡?
“因为她是潜伏在组织的卧底!”波尔多目光犀利地看着桃原花梨,“贝尔摩德,也许琴酒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过,但他手里已经掌握了莫妮卡是卧底的证据,她这么做一定是想浑水摸鱼拿到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