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嗤了一声:“四年了还没追到,你的魅力比当年也差太远了。”他顿了顿,同样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回道,“不过我要是确定下来,可不会让你。”
“四年都没让她喜欢上你,要是被我追到了,可不能怪我。”松田阵平轻轻巧巧地看着他,语气像是开玩笑,又像是在认真。
安室透笑了起来:“怎么会?她要是喜欢上你……”他笑容黯淡了几分,“那也是你们的缘分。”
“安心,我还没有那么没品。”安室透摆摆手,“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第一个给你们送上祝福。”
“不过——”安室透顿了顿,目光投向天空,松田阵平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除了几片云什么都没有。
“她可能很快就会离开,下次再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
“你快点!”林鸟大步流星走在前面,偶尔停下来等一下桃原花梨,发现她离她远了,时不时催促一声。
“呼……你慢点,走这么快是赶时间吗?”桃原花梨大病未愈,走两步路就扯得胸口疼,只能停下来歇一歇。
“拜托,你搞搞清楚,我们俩是偷偷出来的喂!要是让那两尊大佛知道我擅自带你离开医院,我就惨了!”林鸟叉着腰说。
“到底还有多远啊?”桃原花梨仰头看了一眼,被一眼望不到头的的楼梯搞得差点两眼一黑。
“你干嘛把人藏在这种地方啊?”桃原花梨忍不住埋怨她。“在怎么样也不至于藏这么高吧?”
“我不是想着折磨他一下嘛,所以才千挑万选找了这个地方,没什么人来,也不容易被发现。”林鸟嘟嘟囔囔,“快了快了,再坚持个二十层左右就到了。”
二十层你不如直接让我去死比较快!
好不容易磨磨蹭蹭爬到顶楼,桃原花梨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天台边缘的犯人。只要一个翻身的距离就能从高处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桃原花梨饶有兴味地看了一会:“啧啧,你把他绑在这里多久了?”
“一天左右吧,也没多久。”林鸟走过去左右开弓给了了犯人两个巴掌,成功把人从晕厥状态扇醒了。
由于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进水,又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下,男人整个人都处于迷蒙中,看到来人先是反应了一会,突然睁大了眼,嘶哑着喊着:“警官小姐,救救我!救救我!”
他似乎是认出了林鸟的警察身份,把她们俩当成了来救他的人。然而林鸟和桃原花梨对视一眼,同时转头笑眯眯地盯着他。
“你也知道我是警察啊……”林鸟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枪,用枪托部分在他脸上拍了几下,成功把犯人的眼神由激动变得惊恐。
“你、你是……”男人结结巴巴地说。
“既然知道我是警察,那你怎么还能期待我是来救你的呢?”林鸟握住枪,漆黑的枪口抵上男人的太阳穴,“你这种人,就应该做好早点下地狱的觉悟啊。”
“不、不!”男人吓得满身冷汗,拼命想要离她远一点,却在无意间更靠近天台边缘,被身上绑的绳子拉住才没有掉下去。
“你是警察!你不能对我用私刑!我要去告你!”男人被吓破了胆。
林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别傻了,你到底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啊,我既然敢绑架你,你不会还以为我会放你活着出去吧?”
听到这话,男人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林鸟回头看了眼桃原花梨,后者心领神会,走上前来,林鸟往旁边让了让,把位置留给她。
桃原花梨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无数次想要手刃的人,如今他的命就在她手里攥着,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桃原花梨反而不着急了,她用审视的眼神盯着男人,对林鸟说:“小心点,别把人弄死了,直接死了多没劲,不好好折磨一阵子都对不起我受的这身伤。”
“放心吧,不会轻易让他死了的。”林鸟乐呵呵地接上,“我计划先囚禁个四年,什么时候你想出个气就来找他。”
“好好看着,别让人跑了就行。”
桃原花梨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刀,林鸟看到撇了下嘴:“这么破的小刀你也带着,早说我给你准备一把新的啊。”
“你懂什么,就是这种卷刃的刀割在身上才疼呢。”桃原花梨在男人身上比划了两下,苦恼着从哪下刀比较好。
即使那刀子不是割在自己身上的,林鸟还是打了个冷颤,自觉地离她更远一点。
“可惜他晕的太早了,要是他醒着看到你这副杀猪一样的形象,估计能吓尿出来。”
尿不尿的她不知道,第一刀下去的时候,她们确实听到了一声响彻天际的嚎叫。
“啧,叫得比猪可难听多了。”桃原花梨嫌弃地躲开了喷溅的血迹,对身旁的林鸟说,“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帮忙按住他。”
林鸟拿出一副手套戴上,又从地上随手捡起一块破布塞在男人嘴里,嫌弃地伸出两根手指按住死命挣扎的男人:“老实点!”
桃原花梨拿着刀靠近,在男人惊惧万分的目光中,下了第二刀。
“唔——!!!”男人的惨叫被破布堵住,只发出一声长长的闷响。他汗如雨下,身体疼得止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