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门窗紧闭,钢琴的声音又不小,奚时根本没听到。
汪洋听到他这声不掩惊喜的叫声,抿了抿嘴。
他今天就是故意带邵寻走这边的,他看得出来邵寻对奚时念念不忘,所以故意想让邵寻听听奚时弹钢琴有多么难听,毁灭一下邵寻心中对奚时的滤镜,这样子也可以衬托出他唱得有多好听。
谁知道,明明他昨天还弹得跟拉稀一样断断续续,今天忽然就顺畅了。
他甚至都怀疑奚时在故意演他。
当然,他不会知道的是,昨天奚时弹得不好,是因为对这首曲目不熟,加上很久没碰钢琴了,才会磕磕绊绊,负责唱的文艺委员走后,他独自练习了许久,终于把曲子练熟了,今天自然就弹得好了。
而且弹得好还不行,今天文艺委员走后,他又留下来练习,希望能在开学典礼上有一个完美的表演。
“走吧,没什么好听的,我饿了。”
邵寻有点恋恋不舍。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男人,现在天色都已经完全暗了,这个男人还戴着一副墨镜,看样子就是一拽哥。
他走到窗户边看了眼教室里面,似乎确定了要找的人,正要抬手敲门,被汪洋催促着快走的邵寻不大敢确定地喊出那个称呼。
“霍三少?”
霍思远把墨镜往头上一推,看向叫他的人。
他微眯着眼:“邵二?”
邵家虽然显贵,但在霍家这种首富面前完全不够看。
因此,邵寻的态度很谦卑:“是我,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你是来找谁吗?”
霍思远想起前两天在音乐会时听到的八卦,奚时被邵家二公子退婚,然后被人排挤嘲笑,要不是他小叔请出叶四爷来救场,奚时就要被人嘲笑到底。
好好好,就是你小子是吧。
霍思远鼻孔里哼出来一股浊气,说:“我老大奚时上了一天课脚疼,我来给他捏腿。”
邵寻:“。。。。。。?”
霍思远拿出霍三少的气势,斜睨着邵寻,冷冷地说:“你们既然都分手了,就少来跟他纠缠不清,不然老子削你!”
邵寻一怔。
霍思远已经拧开教室门,临进去前,又补了一句:“以后老子的场子你别来,老子看到你就烦。”
说着,他推门进去,一句说话的机会都不给邵寻。
邵寻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要知道,霍三少最擅交际,他的场子几乎网罗京市所有权贵,他本来就跟他哥斗处于下风,如果再失去这个交际圈子,那他几乎没有胜算……
而且,奚时是怎么傍上霍三少的?
邵寻死活想不明白,浑浑噩噩地离开了这里。
——
霍思远进去后没打扰奚时弹琴,一直等到他弹完,才拍着手说:“弹得真好,不输那些世界级钢琴大师。”
奚时:“……”
你咋不说我不输给全宇宙的钢琴大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