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忱翌的大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微微俯下身贴在成雅的耳边沉声说道:“别乱动,我一会儿可以考虑轻一点。”“呵。”成雅不由冷笑一声,费力地用肩膀在他胸口撞了一下,“就算是在婚内,强迫也是犯法的。”话音还没落,电梯就停在了房间所在的楼层,门随之打开。卓忱翌干脆将人打横抱起,迈着长腿出了电梯,还不忘淡淡说了一句:“你会愿意的。”“……”愿意你大爷!-屋里的光线暧昧到几乎看不清人脸,滚烫的气息混杂着事后迷乱的味道。成雅的身上都覆了一层薄汗,四肢又软又酥,手腕还残留着被那人扼住的痕迹,浅红色的印子包裹着她纤细且白皙的手腕。卓忱翌今天犹如泄愤一般,直到她连声音都出不来还是不愿意放过,倒真是把这屋里的氛围利用得淋漓尽致。这会儿屋里的温度稍稍降了一些,成雅感觉缓过来些许,于是费力地挣扎着坐起来。床边坐着的那人指尖夹着一根未燃尽的烟,吞云吐雾,脸色隐在一片白色的烟雾中。“卓忱翌。”成雅的嗓音哑得厉害,听起来像是快要失声。那人懒懒撩起眼皮,回过头来看她。成雅半晌都没再说话,只默默地挪动身体,打算下床洗个澡。卓忱翌漠然望着她几秒,随后掐灭了烟,作势要抱她去浴室。“啪!”他伸出去的手被人用尽全力拍开,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房间里。成雅眼底泛着红色,不知是不是屋里的灯光照得。她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别碰我。”昏暗的灯光下,卓忱翌皱起眉头看着她,“你不就是想这样,现在又装什么清高?”心尖猛地抽搐了一下。成雅抿了抿嘴唇,“你说什么?”那人垂眸看着她,眼里冷冰冰的,兀自说道:“我不过最近忙一点,你就已经按捺不住了。”“?”按捺不住……他说的是刚刚那个男孩子邀请她去跳舞的事?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带着气氛都僵在那里。良久的沉默后,成雅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卓忱翌刚刚才不顾自己的求饶和挣扎,这么折腾她不过是为了羞辱她。一瞬间涌上来的巨大羞辱感几乎令人窒息。成雅的手紧紧攥着被子,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仿佛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她目光再也没落在卓忱翌的身上。“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不过是睡了几次。……家里没人,屋里一片漆黑。成雅默默打开客厅的落地灯,缩在沙发上放空自己。她总是这样,做选择的时候义无反顾,之后又会不断地怀疑自己。也是直到今天,直到一个小时前,她终于还是这个问题的结论。她确实做错了选择。但不是因为和卓忱翌协议结婚而错,是错在她明明知道只是协议结婚,却对那人始终抱有一丝莫名的期待。不过也幸好,她还没有陷得过深。成雅从冰箱里又拿了几听啤酒。她很喜欢打开易拉罐时的声音,所以干脆一下子把所有都打开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总是会允许纵容一下自己。——“我看你挺喜欢这种地方。”——“你不就是想这样,现在又装什么清高?”——“我不过最近忙一点,你就已经按捺不住了。”耳边似乎又回响起那人冷漠又讽刺的声音,成雅仰头灌了一口酒,手指几乎快要在易拉罐上捏出印子。从一开始他选择跟她结婚,无非是觉得她就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是个能用性就解决的无脑女人。也对,她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自己。成雅忍不住冷笑一声,仰头把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到底是她还没修炼到位,在这种事上不走心她尚且还做不到。这事也怪不得别人。成雅又拿起一听酒,几乎是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桌上的酒罐都空了,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她才堪堪停下来。叶蓁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成雅正趴在马桶边,那架势是要连着胃一起吐出来。“雅雅,你怎么了这是?”叶蓁瞟见客厅桌上倒得乱七八糟的酒罐,慌忙冲进卫生间给她拍着后背,声音都忍不住发颤。“我听人说你被卓忱翌带走了,我还以为他是要带你回家——”“别提他。”成雅几乎虚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这才蹦出来三个字,就又开始抱着马桶一阵狂吐。叶蓁见她这副模样,猜到两个人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忙又安慰道:“好好好,我不提,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