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映柔厉喝一声,怒气暴涨,袖中烈风阵阵,魔息在她的四周激荡起来。与此同时,半空中遥遥传来一个熟悉的,如清泉水般清冽的男子声音,随着一声声凤鸣转瞬而至。——是华容庭,脚下踏着一只冰霜凝成的凤凰。“什么杀千刀的狗东西也敢在我储凤仙宫脚下乱吠,战映柔,你当本尊是死的不成。”作者有话说:华容庭弗一落地,冰霜铸成的凤凰瞬间在他手里化作一支透明的雪色玉簪,而后他手腕翻动,那玉簪随风暴涨,竟又变成了一把雪色的细细的长剑,那剑一脱手,便以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朝着战映柔射去。战映柔扬袖拂出去一团黑气,直接跟那细剑撞在一起。高手对招,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幸亏是在盛荣华设立的结界里,若是放在现世,灵力与魔息对撞的余波,只怕半个东周的百姓都要遭殃。两个人你来我往,眼里俱有掩藏不住的恨意。盛荣华一见他二人打了起来,当即将注意力放在了一旁捂着胸口几乎站立不住的战葳蕤身上。她还没忘记,当年就是这人时不时的带人去雪宫风榭,拿鞭子抽幼小的她,抽的鲜血淋漓,让爹亲心疼的不知流了多少眼泪。若非她日日受伤,爹爹也不会有那么迫切的送她出雪宫风榭的念头。她还没有忘记,当初就是这人的爹亲,联合了魔族的长老护法,对爹爹起了杀心。若非他们借机诬陷,并在暗地里偷偷朝着爹爹射出那一箭,爹爹又怎么会死。魔族该死,当初害过他们的人,通通该死。盛荣华如今心里眼里都已经被仇恨塞满了,一步步往战葳蕤的方向走去。同时,牵机剑华光大作,带着睥睨天地的气势,斩裂了虚空,迎着战葳蕤的头顶斩下来。“娘亲……”战葳蕤一见盛荣华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就觉不好,当即一面祭出一个防护的罩子一面放声呼救。那罩子在撞到牵机剑的一刹那就化作了无形,幸而战映柔见机的快,舍下跟她打的难舍难分的人,一手迅速抱走战葳蕤,另一手顷刻间推出一团魔息。眼看那魔息就要撞到牵机剑的剑身,华容庭的挥出去的一道冰柱转瞬即至,对撞声让天地都隐隐一震。结界的上空出现了一层层皲裂的痕迹。结界不稳,盛荣华首当其冲,唇角默默的流出一道细细的血丝。战映柔眸光微动,不由的抿紧了眉。“华容庭,你害我夫郎,夺我骨肉。我战映柔必报此仇,你且等着……”战映柔阴森森的盯着华容庭,杀气腾腾的道。回应她的是牵机剑骤然放大,朝着她攻去的锋芒。“滚!”盛荣华咬牙切齿的回她。“你是我的女儿,总有一天,你会乖乖回来的。”战映柔周遭魔气吹动衣衫猎猎作响,眼见是气的不轻,她冷笑着回完盛荣华,回头看怀里的大女儿正在不停的往外吐着黑血,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不敢耽搁,连退几步迅速消失在了黑暗里。周围的压力骤然一松。行出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从战映柔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仿佛就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只能远远的看着。本来,他们那种修为的战斗也不是他能参与的。奇怪的是,不论几人打的多么的惊天动地,灵气与魔气对撞的余波始终没有波及到他。显而易见,是有人在他周围做了手脚,护住了他。他惊惧未定,急忙跑到盛荣华身侧,检查她的伤势。手指轻轻的抹去她唇角的血迹,心疼的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盛姐姐,你要不要紧?”“没事……”盛荣华听他语气不稳,偷偷将喉咙里涌上来的液体默默咽了回去,回身担忧的对着华容庭的方向,喊了一声。“师尊……”华容庭本来正脸色发冷对着战映柔消失的方向,听她的呼唤顿时换了一副表情,抬步走了过去,关切的道:“伤着了?”“没事……一点小伤,调息一下就好了。”她顿了顿,轻轻道:“她的话,您不要放在心上。”“哼……”华容庭一甩衣袖,怒道:“那不要脸的东西,推脱责任,自欺欺人。我岂会在意。你又不是三岁小儿,我还怕你被她糊弄了不成。”“当年之事,孰是孰非。徒儿心里自有判断能力。”“前事莫提。就算她不找我,我也是不会放过她的。”他话锋一转,目光冷冷的扫过来,在掠到盛荣华怀里之时,瞬间表情如冰雪消融,恰似春风拂面露出了温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