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士族,不过李二郎的义气也让我感动。
卢阳笑道:“受了点别人剩下来的残羹冷炙,你就不懂孰轻孰重了?”
“贱民又有什么资格与我等士族共处一堂,他的学识又有多少?李二郎,我看你是长安的商贾大家,才给你的机会,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卢阳不咸不淡的道:“可得分清主次,在我们面前,你的面子可卖不出来。”
李二郎面容一僵,心中已经对这群士族有了必杀的决心,这般高高在上的无才、无德之人,今后一定会被家中长辈举荐入朝为官,想着就恶心。
不过还不待他说话,便是有着一道女子声音针锋相对的响起:“那倒是未必,我夫君可是大才之人,论诗歌不比你们差,方才的斗诗中,甚至连韵脚都未分清,这等水平,远不及我夫君。”
卢阳瞥了说话的人一眼,便是我的妻子李莹,隔着石榴裙,依然能够盛爵利桥的的仇凸蠢致,还有变穿戴
卢阳舔了舔嘴唇,淫笑道:“武涛,他们都说你文采斐然,那我与你斗诗,若你输了,把你妻子送到我府中,到时我多送你个便宜儿子,要不要?。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
李二郎勃然大怒,身后的魁梧大汉也做攻击状。
我冷笑一声,道:“你们是不是忽略我了?。好,我和你赌,若你输了,跪下磕一百个个响头,给我妻子道歉!”
卢阳脸色青白交替,咬牙道: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是真未听过士族二字?。以为自己的是文曲星下凡?。我和你赌!到时候老子玩死你旁边的贱货!你想怎么比?。”
李二郎、琳儿和婷儿还想劝我,
我摆摆手道,感受到爱妻坚定的目光,我轻轻抚摸李莹的青丝,向卢阳说道:“我先写好一首诗守擂,你攻擂便可,若你攻擂成功,那我再打回来便是,但是基本上我的第一首诗就是你不可能达到的颠复!”
“你!”
卢阳脸色铁青,我无视他的威胁,坚定地走上尺高诗台。
“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
诗毕,笔停,我目成心许,望向李莹。
其余众人的神情,从刚开始的不屑、怀疑、担忧到凝重,再到最后震惊、兴奋、目瞪口呆!
特别是李二郎,看向我的眼神钦敬之忱,心中难掩激动,恨不得当场颁发诏书!
卢阳双目怒睁,满脸不可思议:“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这个小偷,那是我昨天写的诗!吏部尚书是我三叔,贱民等死吧,敢偷我诗!”
卢阳此时已经疯了,身为士族子弟不允许他给平民下跪。
但弄死一个平民的方式有很多,他却选择了最蠢的一种。
李二郎和李君羡眼中止不住地怒火,见过无耻之人,但从未见过这般无耻之人。
连与他同行的不少士族子弟都不禁摇头,为他的行为感到耻辱。
不过他们也只是看客,自小耳濡目染官场那一套,是不可能为一个平民打抱不平的,更何况得罪的还是卢家。
此时的我异常平静,询问到:
“你还有其他诗么?。我给你时间准备。”
卢阳心中闪过一丝不妙,但也强撑着:“没有什么其他诗!刚那首诗是我昨日所作,正巧在市集中念了出来,没想到你这贼子竟然偷去,我定让我三叔查个水落石出………”
我未管他的色厉内荏,走向窗前。
旁人以为我是被夺了作品后疯了,受不了刺激要跳楼,楼下的过客也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李莹、婷儿、琳儿、李二郎都以为我想不开,想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