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迟这番话说的很模糊,陆绥听了更着急了,“到底怎么了啊,你不能说点我能听得懂的话么?所以还是于璐璐那个女人从中作梗了是吧?”陆绥腾地窜了起来,撸了把压根不存在的袖子,就要往外冲。路迟赶紧拦住她。“干什么呢你?”陆绥使劲扒拉着路迟的手,还想往外冲,“自然是去找于璐璐麻烦啊。啊啊啊我就知道这个女人给诺姐发请柬没安好心!我要去她老公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不能让她那么为所欲为!”堂客们的目光又一次聚焦过来,路迟眼疾手快地再次拦下陆绥,很是头疼,“你先别闹,等我慢慢跟你说。”正好齐全过了来,路迟将陆绥塞进他怀里,让他看住了不许让陆绥跑了,这才走出柜台,跟堂客们一一致歉,请他们离开店里,将店外牌子上的open,换了个面,改成closed。店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路迟这才示意齐全放开陆绥。齐全摸着刚刚被陆绥挠疼的手臂,很是懵逼。他不明白了,不过是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又去蹲了个厕所,怎么一回来,感觉天都变了?他悄摸摸拿出手机看了眼,也就过去半小时,日子没有往后退了一天啊!他挠了挠头,不懂。————————————————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早上出门的时候艳阳高照,十点多就降了场暴雨。等中午准备吃饭的时候,天气又放了晴。米诺抄着手坐在一楼柜台后面,不声不语,陆为待在二楼的老位置,一本书看了两个小时,页都没翻一下。陆绥楼上楼下跑了无数趟,很是着急。正巧路迟走到门口,甩着伞面上的雨水。陆绥眼睛一亮心一定,急匆匆跑过去推开门。“怎么样怎么样,接到景哥了没有?”“后面呢。”陆绥正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往后看,被人一把按住了脑袋。她使劲挣扎了半晌,没挣脱,反倒是听见了孙景的笑声。听到孙景的声音,陆绥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松了松,挣扎的没那么厉害了。“景哥你松手快松手,咱们进去说话嘛。”孙景又笑了声,这才松开陆绥,往后站了几步。陆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这才有机会正视孙景。这一看,饶是她此刻满心满意地惦记着自家哥嫂的糟心事,也不禁呆住了。孙景不仅黑了,还胖了。陆绥目光很是呆滞,盯在孙景取了眼镜后眼睛附近的一圈白皮肤上,问他:“景哥,你是去晒日光浴了么,怎么黑成了这样?关键为什么还胖了!”陆绥痛心疾首。好好的一个斯文端方的帅哥,不过是出去旅游了一趟,为什么就变成了个黑胖子?还是个像个流浪汉的黑胖子?孙景很是无奈,“大概是出门在外心宽体胖,不小心吃的多了点,所以胖了吧。你先别管我了,你路哥一路上跟我解释了些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先进去看看他们吧。”陆绥这才想起现如今的状况,赶紧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回去。米诺还是维持着之前抄着手的姿势坐在那里,看到孙景回来,也只是抬了下眼皮打了个招呼,又沉静了下去。陆绥和路迟两人一左一右抵了抵孙景。孙景很无奈,将拎了一路的包随便丢在了地上,撑着柜台跟米诺说话。“你因为方巧思的事情跟陆为闹翻了?”米诺掀了掀眼皮。“他瞒了我那么久,我就想问个清楚也不行?”“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陆为那个性子,你要指望他亲口告诉你,估摸着是不行了。由我来跟你讲这个故事,你觉得可以么?”米诺想了想,自己想要的也只是个真相,到底是由谁来讲并不重要。她点了点头。孙景松了口气。“既然这样,那我就当一回说故事的人吧。”他看了眼陆绥,笑了下,“其实这个故事,还要从闪闪出生的时候说起。”陆绥懵了懵,缓缓眨了眨眼。————————————————2005年3月,陆绥出生。徐辰君怀着陆绥的时候,陆中和的事业才刚起步。她是个闲不下来的性格,怀孕期间也总是强撑着去公司帮忙。后来,兴许是劳累过度,难产了。那一晚,九死一生,虽说大人孩子最终都保住了,徐辰君的身子到底是亏空了,足足休养了半年才慢慢好起来。也许是这一场生养让她看开了,后来也再没有提过工作的事情。陆绥自幼是个懂事可爱的小姑娘,不吵不闹,只有饿了尿了的时候才会哼唧两声。平日里高冷得很,不理人,只喜欢自己玩,但是陆为每次来的时候,却高兴得很,张开小手小脚,卖着萌地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