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岩神的拥护者,你当然会无条件站摩拉克斯,你这就分明就是无法接受真相,无法接受岩王帝君才是杀人凶手!”
宛烟被他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反驳的时候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无法接受真相的不是我,无法接受你信仰的神很弱小是你,无法接受自己一直以来无端的仇恨是个笑话。”
太宰站在了钟离的面前,掩住了来这宛烟的凝视,从外人眼里看来,像是他站在他的身前将人护住了。
“你在胡说八道,我不可能相信你们说的话的,什么真相,都是骗人的,你以为编造一个谎言就能够动摇我的心情吗,你以为这么说就能分饰事实吗,诚如你说言,我没有任何依据,但是你们也没有任何依据证明摩拉克斯没有杀害盐之魔神。”
宛烟朝钟离吼道,她固执而强硬地认为自己无任何过错。
“摩拉克斯不是那样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弱小的人会自己死掉,会被战场吞噬,会守不住疆土守不住百姓。”
“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守不住。”太宰一字一顿道。
克列门特站在中间,小声劝阻着,“嗯,我们不是来劝寻找魔神的遗物的吗,怎么突然争吵起来了,这样好像更糟糕了。”
只是他说了一会就不啃声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双鎏金的瞳孔无声地注视着自己,像是某种隐秘的威胁。
他乖巧地站了回去,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争斗,也不懂为什么两个人会争吵成这个样子。
只是空气的火药一触即发,真的很担心他们两个打起来,虽说在这个地方也打不塌,但就是有种莫名的恐慌感。
太宰继续说道,“信不信由你,真相摆在面前,你接不接受都无所谓,至于你嘴里的谣言,我希望你对岩神放尊重点,不管你在以后愿不愿意信奉岩神,还都不要再说出如此诬陷到帝君声名的话了。”
“你,你管得着我说什么吗,这是我的个人自由。”
宛烟当然不喜欢被人教训,也不喜欢他的口吻,好像他和岩王帝君是多么熟的关系一样。
她敢打包票,岩王帝君的爱人都不见得有他这么护短。他算什么人,又何来的权利威胁她。
“我是管不着你,我听不见的也就算了,但是被我听到了,我不介意试着用成熟的方式解决问题,他们或许是怜香惜玉不愿意和你动手,但是你破坏契约在先,侮辱神明在后,又对我们几人的劝阻执迷不悟,那么就只有我来教训你了。你大可以试试我会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太宰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他在阐述道理的时候向来不喜欢嬉皮笑脸。
钟离全程围观下来,他一开始只是想把机会留给太宰,他认为局外人的太宰或许更能让对方冷静,没想到他却是站在自己身前替自己出气的。
是站在自己身前要保护他的。
至少在他的心里,太宰是孱弱多病的,如同破碎的瓷娃娃,因此钟离总是优先去保护太宰,耐心地看顾着他,而不是任由他蔓延自己的恶意。
刚才也是他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太宰的进攻性,至少他不是良善的。
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的围观完了一出吵架现场。
只是不能再放任太宰继续下去了,他的情绪波动比较大。
钟离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气息范围内,如同宽容的大地的怀抱。
感觉到他的靠近,太宰果然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像是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一样。
钟离不动声色的将他往怀里带了带,手掌握着他的肩膀拍了拍,安抚着他的情绪,他觉得比起某位气愤的信徒,还是多关注一下太宰比较好。
“你,算你狠。”宛烟一跺脚,气呼呼的跑了出去,太宰也没拦着她,大家一起下来的,都认出出去的路,她的方向也很显然是唯一的出路。
只是就算对方走掉了,太宰也还没从那场争吵中回过神来。
克列门特目送她离开后,拍着胸脯抱怨道,“哇,你们刚才真是吓到我了,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呵,对付无赖的信徒就是要不留情面。”太宰双手环胸而立,满脸的冷漠与疏离,让人有那么一瞬间不敢去靠近。
“没想到你那么在乎钟离,还主动维护他。”
克列门特看向钟离,“这位钟离先生,还不感谢他帮你辩护,不然你也不能那么快从争辩中抽身而退。”
钟离宠溺的笑笑,“确实需要感谢。”
等到克烈门特和宛烟先行一步,只是钟离和太宰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
钟离,“你刚才的情绪很不对劲。”
太宰揉了揉眉心,“这都被你发现了。”
他是有些过激反应,就像一只刺猬,突然被人扎了一下肚皮。
然后就忍不住反击回去。他从来不是好欺负的人,也没有钟离那样的宽容大度。
他就像阴暗里潮湿的蛇,控制不住伤人伤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