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钟离是在这里借的伞,担心接下来的路不好走,回去了会淋湿,安顿好了太宰就寻找雨具。
只是没想到雨具借到了,太宰已经淋的湿透,还好像察觉不到雨水似的。
太宰为自己的莽撞懊恼。
老板娘笑逐颜开,这位青年不仅长得帅气,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好,性格沉稳讨喜。
“你那日匆忙的找到我,是因为担心你的友人淋雨,没想到你对自己的朋友也如此上心,那你的朋友可有收到伞具感谢你?”
没有得到钟离的即时回复,她又自顾自地猜测了下去,“难道你的朋友是个白眼儿狼,根本就没有感谢你?”
太宰惭愧低头,总感觉这句指责就差拿个箭头指向他,太宰琢磨着该怎么样悄无声息地逃离原地。
钟离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太宰的惭愧,他的眼神都快飞到地底下去了。
为了防止太宰被逼急了,再次跟他闹失踪,钟离叹了一口气回道,“并非如此,我的朋友不是这样的人,还请老板娘勿要随意揣测我的朋友。”
老板娘讪讪地点头,这位先生已经明确地防御了,听他的语气不是很友善。
哪怕对方看起来是个好脾气的青年,她也不打算去挑战对方的底线。
不过她是个厚脸皮的人,刚发生的针锋相对一眨眼就忘的一干二净。
好不容易抓到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当然要抓过来好好的聊聊。
老板娘这会也终于注意到了太宰。
黑色的卷发落在他的眉间,小青年脸上不带一丝笑意。
长的也很帅,不过是一种稍显阴沉冷漠的感觉,总体给人不是那么积极向上。
老板娘又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联想到旁边青年的反应,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莫非这位就是您的友人?”
钟离没有回答,不过老板娘不是那种无人应答就沉默的人,她恍然大悟似的,“难怪你要淋雨也要给他寻找雨具呢。”她露出了好似看透了什么的表情。
这种眼神让太宰如芒在背,她到底看透什么了,又明白什么了。
索性钟离很快就和她道别,带着太宰离开了这个拦住他们寒暄的地方。
再次踏上行程的时候,太宰才问道,“你真的淋着雨给我找雨具了,怎么没带上我?”
带上他不就安全了,为什么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在路边。
钟离沉声解释道,“回去的路程不算近,就这么回去会感冒,我不会有事,但是你饮酒了,若是再加上淋雨,第二天醒来必定要混身难受,所以我把你放在野外的一家茅草屋亲前避雨。”
“不是不想带上你,你已经走不动路了,比起拖着你,不如让你在安全的地方暂时休息。”
他说的太有道理了,太宰认输,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前几日因为不好意思不见对方,确实不太应该,只是丢了下脸而已。
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丢脸的时候,更何况对面是自己好兄弟,谁都可能嘲笑他,唯独兄弟不会。
太宰揽住自己兄弟的肩膀,将下巴搭在上面。他的肩膀太硬实了,有一种干冷的棱角感,好像他趴的不是个人的身体,而是硬棒棒的石块。
太宰被硌的颊肉发疼,闷声闷气地道,“我那天的事,你没有告诉其他人吧。”
钟离只感觉肩膀上一个柔软的脑袋在蹭来蹭去,他好像浑身都是毛绒绒的,至少比起他来说,无论是发丝还是脸颊吗,都是软成一团的。
钟离一边将胳膊伸到太宰的后背,抚着他的后背,防止他这个姿势站立稳摔跤,一边带着放弃看路的太宰往平缓的道路走去。
“在你没有同意之前,或者你打算主动讲出来之前,我都会为你保守秘密。”钟离淡淡地许诺道。
果然是因为不好意思才躲着自己的,钟离也因而明白了事情的发展,太宰平时总喜欢缠着自己,没理由突然之间冷淡。
只有那一个原因,只是一开始他还不确定,他不认为人类会如此脆弱,更不应该如此的面皮薄才是。
尤其把面皮薄和太宰结合到一起,他更加觉得不可能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太宰确实会破防,他在乎自己的形象在乎的要命,哪怕是表面上一脸的无所谓,但是真的发生了危害他的脸面的事故,他绝对反应比谁都要大。
钟离今天也算差不多了解他了,还知道了太宰只能顺毛捋,不能把人惹急了,不然生气了很严重。哄都哄不过来。
太宰自然很满意他的回答,他相信钟离的人品,只要是他许出的诺言,基本上都是不会发生改变的。
他们做了那么久的朋友,太宰还是放心他的人品的。
太宰欣然地抱着钟离的腰肢,收下了钟离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