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想的太多了,暂时无法下定主意,也暂时没有勇气面对未知的风险。
从小活在璃月人心里的帝君,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鸿沟,他代表着权威,代表着父亲,更是代表着璃月。
没有人曾经想过反抗父亲,更没有尝试过对抗权威,不过太宰觉得权威只有被打破才有意思,束之高阁的权威只会让人畏惧。
璃月人不敢打破权威,他就带领他们看看权威的背后。
凝光没想过夺权,他就抛出诱饵迷惑凝光。
他相信总有一天,凝光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凝光小姐,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件,岩王帝君没有出来镇压吗?”
太宰坐在黑紫色的檀木椅子上,他不经常喝茶,所以聊正事的时候也不是捧着茶盏的,真正坐下后还能够安然饮茶的只有负责旁听的钟离。
“你知道原因?”凝光压低声音问道。
“我猜帝君或许已经不在璃月了,与民同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就算是最古老的岩石,也有可能会磨损。”
太宰暗示性的足够明显了,他们的神明是岩神,那么岩石会有磨损与老化的现象,又何尝不会出现在帝君的身上。
这个想象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凝光根本不敢想象。不管是她还是璃月人,根本没有想过失去帝君的未来。
不过现在好像隐隐约约的被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凝光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帝君真的消失了,他们至今联系不到帝君。
“所以,你能明白吗。没有了神明的制约,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帝君不在的璃月该怎么发展,是坐以待毙,还是主动出击。”
太宰神色复杂的看向她,他无法理解,这到底有什么难以抉择的。
如果是森先生去世,他就毫不犹豫的接受黑手港,成为那里唯一的老大。
因为他很清楚多一分钟的不安稳都是危险,如果权力无法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又该怎么把握璃月的未来。
让全璃月人一起跟着被魔神吞食吗,成为对方复仇的工具。
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人才最可悲。
凝光看着眼前的青年,觉得太宰的气质陡然一变。
他的眼睛很亮,也很冷,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泉,怎么也触摸不到底,同时也冷的人发怵。
这个时候的他锋利而决绝,像是一把破开一切污秽的刀剑,一往无前,同时也寒光四射。
这是个野心家,是个夺嫡家,而不是病弱的青年。
他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该这么守住自己的利益,什么时候获得自己想要的,并且不断向前的人。
凝光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很有领导的天赋,或者说很有决策的勇气。
他还是个理智的,清醒的,能够看清未来的一个人。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想要一时间把权力收回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很多人或许并不会听从我的话。因为大家没有真正的见到帝君的遗体,而且也没有帝君的发话。”
凝光坐下来琢磨着夺权的可行性,七星的人里面也不是完全服从于她的。
有些七星心里记挂着帝君的威严,不见得会站到她这边来。
钟离在旁边听了半天,一开始还有些糊涂,不知道这两个人打的什么哑谜,凝光问起太宰一些对峙魔神的细节,好像是一种确认。
他不信,甘雨在旁边,不会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只是后来的话题越来越沉重,涉及到了帝君失踪的事情。
都说帝君不可能不关注璃月的死活的,其实,他在场了的。
只是他的化身没有人识破,大家一致认为他是个往生堂的普通人。
听着听着,钟离也听明白了个大概,太宰这是打算联合凝光夺权。
“没那么麻烦,我们不需要将回收权力摆在明面上,暗地里以加强城防为借口,一点点的把某些人收到自己的手下使用。”
太宰建议道。
他站起来,目光炯炯地分析着群玉阁的优势。
群玉阁虽然存在的时间太短,但是这次却发挥了足够大的用处,至少能给百姓带来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