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里,帝君从不离开璃月,究竟是什么原因没有出现,还是说,这一切的背后其实是帝君策划的。
未知数太多了,她觉得有必要和他敞开天窗说亮话,或者说他们未来可以是合作关系。
凝光听见脚步声渐近,只是这一次居然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个气质沉稳的青年,一头黑棕的长发,光是站在那里就吸引了别人的眼光。
她好像对这个人有点印象,当初魔神出没的时候就在边上保护着太宰,能在风险中也不忘记同伴,基本上都是过硬的交情了。
这两个人的关系比她想象的恐怕要更稳固,太宰想必也正是信任他,才带他过来。
只是赴约的时候多带一个厉害的打手,这根本就是还不放心她。
太宰果然发现了被跟踪的事情吧,现在就开始对她升起防备心了,不过她觉得多一个人也无需畏惧。
如果这个人不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不和她的理念,她不介意送他们去璃月的大牢里坐上一坐,至少那里可以管控的了这两个人。
确实,她也不打算谈判失败后放他回去,毕竟一个敢于提出取代帝君的人,放回去也是一个危险,谁知道他的下一个想法是不是推翻群玉阁。
太宰无端地背后一凉,总感觉浑身毛毛的,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似的。
不过他心态极佳,很快就安慰自己无所谓。还有钟离在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太宰先生,许久未见,这位是?”凝光主动打着招呼。
本来她不打算多问这一嘴的,毕竟有没有对一个人,对她都不是问题,也不需要担心他们能在群玉阁掀起多大的风浪。
但是在近距离观察对方的时候,她居然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这个男人身上洋溢着上位者的气魄,像是常年韬光养晦受人尊崇的气息。
冷峻而无声的威胁,他的实力成迷,而且有股不怒自威的权威感。
更为关键的事,他在面对群玉阁这个万人敬仰的权威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来好奇。
要知道群玉阁是多少璃月人趋之若鹜的地方,上来的人哪个不是既紧张又激动的,很少有人能如此镇定自若。
这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随后开始试探。
“哦,他是我的朋友,我的保镖,同时也是往生堂的客卿,你称呼他为钟离就可以了。”太宰欢快地回道。
凝光被他抢了话题,虽然她希望是那个黑棕发色,气质沉稳冷峻的青年回答,而不是这个病弱的太宰回话。
“哦,你的朋友,之前倒是没有邀请他一起来呢。”
凝光问道,虽说这次也是在打探对方的情况。
平时不带他过来,偏偏在重要的场合带来,她猜测的没错,这个人在太宰心中的位置果然不低。
不过她也知道了钟离的身份,竟然是往生堂的客卿,这么一思考,似乎能够理解对方言谈举止之间的沉稳了,应该说是沉重比较合适吧。
那是一种历经诸多磨难,看过许多悲喜的眼神,而负责殡葬的人自然是见惯了生离死别,神态自然沉重一些,想要变得松快也不可能。
这么解释之后再去看钟离客卿,哪里还有上位者的气魄,分明是哀悼者的凝重。
她理解。
太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总感觉凝光似乎还在试探他,见招拆招吧。“上次来的匆忙,没时间通知他。”
凝光也点了点头,往生堂内繁忙可以理解。
“你要知道,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并不适合一个外人听,不如请这位先生先后退两步。”凝光问道。
“凝光小姐,你大可放心我们两个,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只有我们三人知道,除此之外不会有第四个人知晓,如果我们违反了誓言,就让岩王帝君给予我食言的惩罚。”太宰无奈道。
岩王帝君的名头,先借来一用。
不过他在心里琢磨着,反正真正的岩王帝君也不在这里,随便他怎么发誓胡扯。
他的身边只有钟离,钟离会帮他隐瞒的,他的好友绝对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听到太宰如此发誓保证,凝光终于正视他的需求。
这个人,勇气可嘉,很少有人敢于拿岩王爷发誓。
毕竟他们的神明最为重视诺言与契约,就是是在城内说出去的话,也要再三小心,保不齐岩王帝君就在哪里听去了。
既然对方如此信任对方,又为他百般打包票,凝光也就松了口,她其实无所谓对方听到,因为改革只要一进行下去,就算他们不爆露,其他人也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