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咬着牙,硬生生控制住要弯下的腰,笑着:“此案关系重大,我定会查的清清楚楚,给……受害人一个交代。”
燕鹤嗯了声,又看向昏死过去的人,道:“劳烦大人将他们唤醒,我有事询问。”
知州连忙应下,推了推身边的青年:“快去。”
青年看了眼燕鹤,拿起旁边清扫用的水桶,毫不留情的对着两捆人狠狠泼去。
当即便有人转醒,开始痛苦的哀嚎。
燕鹤从怀里拿出画像对着几人展开,问:“可认识这位姑娘?”
隔得远,刚刚醒来的几人眼睛里又有谁,压根儿看不清。
青年瞥了眼燕鹤跟前的水渍,上前几步:公子,我来问?”
燕鹤嗯了声,将画像卷好递给青年。
青年便明白画上的人不是他能看的,接过后走到几人跟前蹲下,寻了个其他人瞧不见的角度展开画像,冷声问:“谁见过这位姑娘?”
几个人已经被姜蝉衣打的服服帖帖,听见问话努力辨认着,很快就有人道:“我见过。”
青年立刻便收好画像起身。
燕鹤:“何时何地,什么样的情形下见过?”
说见过的人正是给姜蝉衣倒茶的那个小二,他忍着痛道:“昨天夜里,亥时末,我刚收完茶摊,就见一辆马车驶过,马车很简陋,窗户上只挂着层帘子,飞奔时帘子被掀起,因马车里点了烛火又离的不远我就看清了里头的人,正是这位姑娘。”
他当时还在惋惜摊子收早了,不然若能得手,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姜蝉衣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青年手中的画像。
昨夜宣姑娘是在戌时四刻至亥时三刻失踪的,极有可能在亥时末出现在茶摊。
但,有这么巧合吗?
姜蝉衣心中生了疑,自然要弄清楚,遂上前几步:“我看看画像。”
青年此时正要将画像交还给燕鹤,闻言偏头看向姜蝉衣。
燕鹤犹豫片刻,轻轻点头。
青年这才将画像递给姜蝉衣。
姜蝉衣没有全部打开,只背着人看了眼脸,便确定了。
与他们之前在刘家拿到的画像一模一样。
她将画像卷好递给燕鹤,面色略有些复杂:“你也在找她?”
也?
燕鹤不动声色的垂眸,轻轻嗯了声。
又问小二:“马车上有几人?可看清她可受制于人?”
小二回答:“当时天色太黑了,小的只隐约看见了还有玄色的衣袍,只能确定至少有两人,是否受制于人小的便不知道了。”
两人。
燕鹤姜蝉衣同时沉默了下来。
“公子,大人,我是不是举证有功,能不能从轻处罚?”
小二战战兢兢道。
余光瞥见姜蝉衣动了,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将头埋下去。
青年瞧见又看了眼姜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