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幼儿园,再一次进行课堂比赛活动的时候,不管老师要他们“竞争”什么,时星总是第一个冲出去,将所有教学材料牢牢地抓在手里,不给任何人机会。
想要?可以,来认我做老大吧。
你们都听我的话,才能从我这里拿到彩铅橡皮和少儿图册哦。
对了,教学材料是不是不够啊?那就按照我喜欢的顺序分发,前面的人用完再给后面的人。
德育郑老师严厉地想要喝止这种欺男霸女的行为,时星淡定地回答:“我在培养他们的竞争意识和团队精神。”
无奈,谁也对她没辙。
这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傅望轩端着他的饭碗坐到了时星旁边。
“我认为你太霸道了。”他说,“这样不好。”
她放下了勺子。
……不是,你谁啊?
“这并不是有教养的体现。”
时星张开血盆大口,把饭一股脑儿塞进嘴里:“你没事吧?关你屁事。”
对方似乎是被她“恐怖”的吃饭动作吓到了,瞪着眼睛一动不动。
“这不是首都,这是我安星在的白沙镇。”她放下碗,碗里非常神奇的一丁点盛过饭的痕迹都没有,“我说了算。”
说罢,把碗往桌上一扣,走了。
她在旭华中心幼儿园里的一番骚操作似乎扭转了她在镇子上的风评。
本来,不管有多少人是真心支持“生男生女都一样”的,至少明面上安国栋重男轻女的事情让大家对她和徐慧兰很是同情。
现在,大家提到徐家养孩子,只会觉得“太过了”,“把孩子惯坏了”,“女孩也不是这么宠的”。
对此,徐慧兰的回应是:好的,我会注意。
转头对时星说:“我家乖宝最好了。”
玩了几天,时星就对幼儿园失去了兴趣:“没意思,我有别的事情要做。”
刚好,有家长投诉她霸占文具不给其他小朋友机会的事情,时星点点头,觉得他们说得很对,回家让徐慧兰给她办理退学。
“幼儿园辍学”的时星给自己找到了新的活计:捡垃圾。
摆脱了婴儿状态,成为能跑能跳的小孩后,她可以光明正大活动的范围变广了很多。
工作日,她跟着徐慧兰去罐头厂,趁着托管给后勤部的机会,跑到垃圾处理厂去寻找废旧金属。
到了休息日,她被徐家人带出去玩耍的时候,也会在公园或者一些公共设施的垃圾箱翻找自己想要的材料。
徐慧兰第一次看到时星去翻垃圾,惊讶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