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车厢静得可怕,他心如死灰地抓着手机,根本不敢去看旁边沈鹤川的表情。
太尴尬了,要不道个歉吧。
毕竟刚赚了人家十万块钱呢!
乔乐正想开口,车子突然靠边停了下来。
乔乐:!!
沈鹤川不会恼羞成怒要把自己赶下车吧?
这里这么偏不好打车啊!
“对不起——”
“你对那天晚上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乔乐再次陷入了沉默。
当然有啊!
他虽然没有全程记得,但是大部分的记忆还是有的,甚至记得一开始是自己先主动的。
乔乐用手指比了一点距离:“……记得一点点。”
沈鹤川问:“哪一点?”
哪一点?
要问这么详细吗?这叫人怎么说啊。
乔乐头皮发麻,总不能说我记得我勾引你,亲你,咬你喉结。
又或者说,我记得你将我按在浴缸里,枕头里,被子里。
说什么都不对,尤其是夜深人静,又孤男寡男,说这种涩涩的话题总感觉怪怪的。
仿佛下一秒就会天雷勾动地火。
“乔乐。”沈鹤川又叫了他一声,“说话。”
沈鹤川的声音已经是温柔的,内容却是强硬的,和那天晚上的动作一样。
乔乐不想说,但是他感觉沈鹤川对方嘉绪口中的“行不行”很在意。
他不自然地用手指刮了刮脸侧,注意到沈鹤川在看自己,又把手放下整齐地码在膝盖上:“不说行不行啊,师兄。”
沈鹤川:“……”
还学会用计了。
沈鹤川好气又好笑,见他乖巧坐着椅子上,一副“做错事等骂”的样子很可爱,心里某种恶劣因子滋生,忍不住靠近了一点:“为什么不说?是因为我表现得让你很不满意吗?”
乔乐:“……”
乔乐不吭声,跟鸵鸟似的,沈鹤川却似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能跟你朋友说,却不能跟当事人说吗?”
“也没说什么。”乔乐小声辩解,“真的也没有说什么,我说你救了我。”
沈鹤川一针见血:“没有说我不行?”
乔乐立刻发誓:“我没有,绝对没有!”
沈鹤川循循善诱:“那你怎么说的?”
乔乐:“我说,还行!”
沈鹤川:“……”
比不行也好不到哪里去。
早知道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