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周锦尧急得不行。他就是觉得公主太好了,像仙女似的不能随意轻怠,所以才总是用最周到的礼节相待啊。可大公主看来,就是周锦尧不愿与她亲近,没把她当妻子看,时刻都是端着的。“你说不是,那你倒是解释啊,你总是这样,像木头似的,什么也不会说!”一时间又气又委屈,大公主便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周锦尧手足无措,想想方才大公主说的话,终于是脑子有些开窍了。将蝴蝶酥往旁边一放,蹲下去就将人抱起来。只是这个抱吧,不是公主抱,而是像抱孩子似的,愣是把大公主抱懵了。“你干什么?”“我抱自己的娘子。”周锦尧脸红,“我记得你的名儿,佳毓,钟灵毓秀之意,乃凝聚天地灵气的宝贝,我得佳毓为妻是三生之幸,佳毓,你莫嫌我呆,你别生气,好不好?”大公主一时觉得不适应,伸手锤他的肩膀。“周锦尧你放开,我还气着呢,你别以为两句甜言蜜语我就作罢,这一年多的冷待我可都记着!”“我不放,我记得你爱吃福记的枣泥糕、李记的樱桃煎、长安楼的蝴蝶酥,你爱兰花,尤爱君子兰,还喜欢穿素雅的衣裳,最喜欢湖蓝色绣尹春晖的那件,我都记得,我……我只是放在心里,我嘴笨,娘子不要嫌我好不好?”周锦尧眼睛亮如星辰,直照进了人心底。对上这个呆子,大公主真是没有办法了。门外,雨下得冷冽,屋内,两人的心从此靠的更近,暖如炽阳。自打闹了这么一回,周驸马就彻底开了窍。走路要牵着,冷了要抱着,没人便腻歪着偷一枚香吻,热情的让人招架不住。有时候腻歪的烦了,大公主恨不得再把人关门外去。可驸马不依啊,从前是傻,如今尝着甜了,可不会放手的。娇妻在怀,还做什么正人君子。如此腻歪之下,成婚番外钰容虽是顶着皇长子的名头,但宁钰容从来都是低调的。或许是因为病弱,也或许是不想挣,总之就是安静的很。当然,从前也有过闹腾的时候,不过那时候小啊,都是被有人心刻意引导着的,也做了不少的糊涂事。也幸好年岁小,歪了还能扶正,以至于没误了一生。自从记事起,他就汤药不离口,那时候他还有母亲,彼时母亲是得宠的温德妃。可是因为他病弱,温德妃瞧他从来都是眉头紧蹙的,不曾展过笑颜。后来,温德妃想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就更是忽略了他,全然丢给了乳母奴才们养着。这些事情他是不知道的,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又能记得什么呢,这都是太后身边的人告诉他的。那时候他被太后接到身边教养,也是过了一段幸福日子的。诚然,太后并不会养孩子,只一味的骄纵着他,养的他性子乖张,可这并不代表太后对他不真心。事实上,对于这个唯一养在过身边的孩子,太后是过分的倾注自己的爱了。便也因为这份爱,叫父皇觉得他被养歪了,将他从太后宫里接出来,给蕙昭仪养。那时候,他不喜欢蕙昭仪,更不喜欢二公主这个妹妹。或许是出于嫉妒吧。他总想,为什么她们可以母女相守,自己没有娘,还不能和皇祖母在一起。所以在奴才们的挑唆下,他推倒二公主,伤了蕙昭仪,也终于摆脱了这里。本以为父皇会送他回慈宁宫,可没想到他又去了新地方,这一回是凤栖宫。皇后要成为他的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