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这永宁县主,活脱脱就是谷怜心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那嘴角的梨涡好像随了云侯爷。如此这般的看去,越看越是相似。皇上看场下僵持着,好好的一个宴会,居然出现了这般狗血的剧情。作为天子,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自是不能够让人看出偏倚任何一方的。“永宁,你可知如今是什么情况?”没有去回复双方的话题,反倒是对着殿中那跪在地上小小的人儿发问,言语温和,像是在谈家常一般。只是这不自觉流露的态度,让那些猴精的官员们嗅到了一丝不正常。迟未晚扬起满是泪水的脸道:“永宁虽愚钝,却也听明白了一二,庆侯爷与老太太说我是庆侯府小姐的女儿,可云侯爷说我不是她的孩子,说我乃有所图谋。”泛着水的杏眸像是被雨水清洗过一般明亮,她眨巴着眼疑惑道:“若我是庆侯府小姐的女儿,那与云侯爷有何关系,为何他与云侯夫人皆是这般惊慌?”一句话让云侯爷与安梦莹的心思完全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诚然,永宁县主来到京城才多久,又怎么会了解十多年前的事情,便是谷怜心也极少极少再有人提起了,俩家的恩怨也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平息。迟未晚这一问,是真的有种直戳人心脏的感觉,清澈的目光令人无处可逃。顾南风发现好兄弟谷莫遇亦是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只是脸上并没有诧异,反倒是一直难以言说的情谊,心中有一瞬间的清明,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一问让一直说迟未晚是有意接近云侯府的云侯爷也突然语塞,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该死的,一群废物!竟然让这个丫头活着回来。“云侯爷曾经的夫人正是庆侯府小姐谷怜心。”幽幽的一句话在安静的大殿中响起,匡月楼抱着双臂吊儿郎当的靠在椅子上,只是那双上挑的桃花眼闪着坚韧的波光,及其不爽的瞟了一眼云侯爷。众所周知,九皇子最是护短不过,而永宁县主几乎全京城的人都清楚明白那可是九皇子罩着的人,也难怪九皇子会看云侯爷不顺眼了。想到这里,又一次深刻的觉得迟未晚绝不是在骗人,毕竟她背后还有一个九皇子和天下兵马大将军,有这两个人护着,哪里还需要云侯府的庇佑。解答了迟未晚的疑惑,跪在地上的姐妹俩皆是不敢相信的愣住了。“皇上,我……我是被遗弃在扬武镇的,又岂会是京城大官员家的孩子,这其中定是弄错了。”没想到除了云侯爷,茶当酒宴会散去,于娉婷和迟未晚则是被留了下来,老太太自是不肯离去,生怕皇上伤害到迟未晚一般,就守在大殿的门口等着,皇上没有法子,只好让皇后将人请进殿内先安抚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