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听他这样说,迟未晚的心依然是揪着。回身看着顾南风,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完整,整个人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儿,本该面对着自己时微微含笑的双眸紧闭,这都让迟未晚觉得心中难过。“药方我已经写好,待会儿去药房取药,你便拿了药炉在这里边熬着,外头若是被人发现,定然是要猜测的。”谷莫遇见她难过,亦是不知如何安慰,“你莫要太担忧,你以前不是说过,南风福大命大,定是能够醒过来的吗,现如今也要相信他会醒来。”迟未晚点头,她唯有这样相信,想他上一次在雪地中被人发现,也是九死一生。这次幸运的在昏迷之前碰见了自己,想来老天也不希望他就在这样丢了性命。忽而,两人浑身紧绷,相互对看一眼,“有人。”“恩。”迟未晚神情严肃,确认顾南风已经没事,只是谷莫遇双手尽是血迹,还不曾清洗干净,连同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你现将手中的血迹清洗了,我们快出去。”很快两人重新出现在房间中,迟未晚从衣柜中拿了一身男装给他,这是之前拿布料时掺杂进来的,迟未晚便将它一直放着,谁知这会竟是排上用途了,“快去屏风后头将衣服换了。”谷莫遇亦是不推脱,看了眼自己衣服上的血迹,忙接手过来往后头去。“县主,二皇子来访。”见里面没有动静,绿儿再次在门口喊了一声。“来了。”迟未晚应声,回头将床上的杯子弄乱,又将自己沾了血迹的外衣也脱了扔进床底下,这才边穿衣服边去开门。门一开,正是二皇子站在外头,看见迟未晚先是快速打量了她一番,见她面上并无异色,这才笑着道:“竟是叫你这般久才来开门,该罚。”“谁想到这会你竟是会来我这儿。”迟未晚直接将房门打开,侧了身请二皇子进门来,又状似担忧的屏风后头去看,想着二皇子这几天都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怎么这会又突然出现了,“最近不见你,还以为你已经出城了。”一直在观察着她的二皇子自然是将她的动作看在了眼中,当即迈步进去,竟是径直往屏风那儿走,“我瞧你似乎将好东西藏了起来,让我看看是什么。”“诶。”迟未晚正想起拦,二皇子已经来到了屏风处,只见谷莫遇略显慌乱的走了出来,正在绑着他的衣服,及其不好意思的对着二皇子行礼道:“臣惶恐,请二皇子恕臣失礼之罪。”看着衣冠不整的谷莫遇,二皇子几乎立刻转头去看迟未晚,只见她眼神慌乱的往别处看,脸上竟是奇迹般的涌上两股艳红,咬着唇不敢看自己,反而是一直盯着她自己的鞋子。房中的气氛凝固,二皇子面上有些难看,一双眼瞬间犹如利刃直逼谷莫遇,竟有一瞬间让两人感受到了杀气,“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县主玉洁冰清,二皇子莫要误会。”虽不太明白迟未晚为何突然要这样表现的让二皇子误会,可他并不希望她的名声受损,“县主姿容清丽又心怀天下大义,遇虽心属之,但绝不会做此等小人之事,便是有心也待回了京城,亲自上门提亲。”不曾想,谷莫遇竟说出这样一般话来。他身上的衣服并不合身,只是依旧难言与生俱来的贵气与温润的气质,一时间不仅是二皇子诧异,便是迟未晚也惊讶的看着他。他说的极其认真,竟不知是真是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是要提防些的。况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侯爷可别认为求取永宁是简单的事情。”二皇子也顺着台阶下来了,加之谷莫遇可是皇上跟前能够说得上话的人,自然不能与之交恶。“臣从一直将其当做是人生大事。”看着迟未晚说道,目光中是迟未晚看不懂的东西,像是在表明心意,有像是在许一个承诺。迟未晚早已心有所属,只是别人不清楚罢了,想来自己喜欢的那人一直跟榆木疙瘩一样,还真是让人心焦啊。“你们当真我的面说这些真的好吗?”迟未晚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与二人谈笑,又喊了绿儿去准备晚膳,“对了,二皇子还不曾告诉我这些天去哪儿了呢。”“瘟疫严重,父皇密信令我回京远离益州,方才才回来,一路上竟是听闻永宁你找到了治疗瘟疫的法子?”三人坐下一如往常谈论起来,二皇子竟是这么快就听说了迟未晚的事情。治疗瘟疫的法子,她下午才与御医吵了一架呢,二皇子怎么这么快就听说了?不过说道这个迟未晚也是才想起来,“对了!我让人送了几个症状轻些的患者过来,若是能够将他们医治好,益州才算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