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宵最看不得他露出这种可怜的表情,差点就要脱口答应,但是突然想起自己说那些话的初衷,不就是为了让两个人重新回到正轨上去吗?
但是此时他又出现了新的疑问,自己的坚持真的正确吗?为了一些虚无飘渺的道德观,让两个人都十分不痛快,又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此时躲在二楼玻璃后的两个最佳观众发出了看戏的笑声,蒋娇龙吃着蟹黄味的蚕豆零食,还颇为赞叹地说了一句,“你别说,程迟雨平时看着像根木头,哄骗喻老师每次都是一哄一个准。”
虽然听不见楼下两个人说了什么,但是程迟雨的手已经搭在喻安宵的膝盖上了,喻老师不仅没躲开,还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因此在最佳观众席位的两人看来,局势一片向好。
柴舫也笑眯眯的,还不忘记帮助程迟雨奉承一下最大功臣,“还不是多亏了你,不然他见都见不到。”
然而这句话还没落地,变故突然发生了——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蒋娇龙爆发出一句粗口,震惊道:“他来干什么!”
柴舫整个人都趴在玻璃上,看着那个蒋娇龙口中说“没有威胁的前情敌”突然出现,甚至把程迟雨挤到了一边去。
“怎么回事啊?”柴舫就差挠玻璃了,“他不是不追了吗?看起来怎么更亲密了?”
蒋娇龙也有些凌乱,说:“不可能啊,我亲耳听到的,喻老师很明确地拒绝了他,他还来找我小叔支招呢。”
局势陡然反转,楼思凡手里拿了一件外套,多半是在说些晚上风凉之类的话,然后这件外套就披在了喻老师身上。
程迟雨大概也是傻了,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半天,估计也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走向脱离控制,蒋娇龙立刻爆发了,撸起袖子准备去找这个不知好歹的客人算账。
柴舫急匆匆跟上去,“你也不要太冲动啊……”
气势汹汹的蒋娇龙还没冲进花园的凉亭,就听见了喻安宵的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
楼思凡还是那种带着笑的声音,说:“你拒绝我,我帮你拒绝他,你怎么还不高兴?”
等等,事情好像又有反转。
蒋娇龙一挥手,带着柴舫换了个方位,既安全,又能把墙角听得更清楚。
喻安宵说:“我们的事情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