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为了和喻安宵说两句话,结果踏踏实实地当了一路司机。
程迟雨这次倒是很老实,不仅把招待客人用的玻璃杯仔细清洗过,而且水温也是刚好能入口的程度,没有故意使坏。
喻安宵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来到客厅坐回了沙发上,很客气地感谢了一下,说:“下次不要这么费心了,大晚上的还要跑这么远。”
楼思凡知道他肯定不会留自己住一晚上,就也没有提这回事,笑说:“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到你了,这不是找个机会见见你,和你说两句话嘛。”
喻安宵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明显的尴尬表情,一抬头就能看见程迟雨在房间里走过去,应该是在收拾这次出行送回来的行李。
现在彻底陷入了一种难以解释的境地,他觉得和程迟雨的关系也只能止步于此,不可能再有更深的进展,否则他真的觉得自己会下地狱。
但是楼思凡并不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仍然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而喻安宵认为自己也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但若是像以前那样相处,他又会觉得楼思凡有些可怜。
可是如果现在就把和楼思凡的联系斩断,程迟雨会不会多想?
喻安宵再次陷入了那种罪恶的背德之感中,明明没有任何成文的规定限制他,可一旦他和程迟雨的目光相撞,就有种偷情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喻安宵也有些理不清头绪了。
也许是几天的旅行太劳累,喻安宵决定先放过这个问题,很客气地将楼思凡送了出门。
家里的大门刚刚反锁,一直不知道东忙西忙什么的程迟雨立刻就出现在了客厅。
程迟雨问:“想吃点东西吗?”
“不吃了,都这么晚了,该睡了。”喻安宵说。
程迟雨没说什么,老老实实地接着收拾去了。
但是喻老师已经躺在床上,正要关闭床头夜灯时,发现自己房门口有人在探头探脑。
喻安宵收回要关灯的手,靠坐在床头,问道:“怎么了?”
“我能进来吗?”程迟雨也已经洗漱完毕,额前的头发有些潮湿。
喻安宵嗯了一声,看着他走进来。
程迟雨蹲在他床边,仰头看着他,说:“现在已经回来了……不能像在外面那样,我也会听你的话,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喻安宵不知道他为什么大晚上还要来做个保证,就摸了摸他的头发,说:“我知道了。”
但是程迟雨还是不像要走的样子,眼神殷切地看着他。
喻安宵微微歪头,笑说:“干嘛,还想要什么?”
程迟雨又靠他近了一点,说:“晚安吻……可不可以?”
喻安宵一愣,说:“说这么多乖巧的话,原来是为了讨吻。”
话是这么说,但是喻安宵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微微低下头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脸,说:“睡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