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啊。”
光影中,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带着晦涩的澄净:“我怎么舍得忘了汀汀呢。”
“你没什么印象,我却很吃醋——难道在英国,我说我是泰籍华人,你就没有丝毫的怀疑吗。”
她艰难地从桌上撑起身,想要批评当时自己明明戴着眼罩,他到底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礼汀闷闷地嘀咕道:“哼,看到和我长得差不多的人,姓什么都忘了。”
“耳尖痣。”
江衍鹤的声音很柔,似乎听出了礼汀的弦外之音,意味不明地笑她的醋劲儿:“你六岁当天,我就发现了你耳背后有一颗小小的红痣,被小绒毛挡着,很可爱。”
“我亲了那么多次,怎么会认不出呢。”
礼汀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
她匆匆忙忙地拉下裙摆,用尽全力坐起来,抱紧了站着的他。
男人的胸口上,还有属于她捆绑的绳索,那是江衍鹤教会她的打结方式。
他很会在床上驯化她,勒索她,却亲手把自己脖颈的锁链,系在了她的手上。
“你怎么连这个都记得。”
礼汀眼神颤抖:“无论我走多远,怎么改名换姓,你都会陪在我身边对吗?”
他凝视着她,明明鹤形还在湿润着,却无比绅士地扶着她的身体:“我会的。”
“江衍鹤,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瞳孔微微放大,唇瓣颤动着,还是不敢相信他这么爱她。
“我觉得我并没有比那些女孩子优秀的地方,是因为你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让我变得更好,我才有迈出小角落的勇气。”
他用力地抱紧了她,单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声哄着她:“因为汀汀值得。”
“我做的每件事,都会得到回应。”
“你永远胜过任何人。”
就在两人紧紧相拥的同时。
“咔哒——”
门把被转动。
楼下沸反盈天的声音,即使遥遥隔着六十层,也能听清。
察觉到总裁办公室没有光亮,江衍鹤电话也打不通。
门外是悲惨的打工人祁弥。
他忙碌了一天,领着康佩帼巡查完公司,在楼下发表总结。
察觉到老大不在了。
祁弥硬着头皮回到了这一层。
刚进入房门。
在暖风中,他嗅到了一股甜甜又清淡的香味,就像被汗水晕染过,丝丝缕缕的浸入他的鼻息。
好甜蜜的气味,可是一点也不下流,就是混着荷尔蒙的香,让人迷恋的感觉。
祁弥还没反应过来。
骤然看见他的老板立在办公桌前,胸襟和腰腹之间还绑着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