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汀握着那张卡,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第一次在爱江衍鹤这件事上,被人了寄予厚望。
她做不到夏韵如这样,坐在观众席,祝愿心底的那个人一切都好。
她看见江衍鹤的第一眼,从来没有想过别的,只想全部全部都属于她一个人才好。
想要独占他的所有。
还没有来得及施展,看完记忆卡内容的宏达计划,她就被突如其来的感冒击溃。
最后的记忆是,晚上谢策清要离开京域了。
她接到对方的电话。
他说给她选了一个大蛋糕,让她记得拿了记得及时吃。
晚上迷迷糊糊地有些发烧。
可能就是天气凉了没套丝袜,就穿裙。
丝袜是上午哥哥吃醋在包厢撕掉了。
那双残破不全的袜子,被他塞进了西裤口袋里。
他也把他的西装搭在她身上了。
当天下午,礼汀出门送客吹了一些风,体质弱的人,回空调房间,就沁地有些头晕。
江衍鹤叮嘱小贾接送礼汀后,就开车回了公司,并不知道她感冒。
是小贾把有些头晕的礼汀接回来的。
一回家,她就径直去了楼上的放映室。
快递到了,她叮嘱家里的佣人帮忙拿一下以后,就一个人坐到黑暗里。
最开始的画面。
江衍鹤在她失踪后,接受的一家西语电视台的采访。
他并不想接受任何人的盘问,奈何对方联系了专业的打捞队,也帮他报道了上亿的赏金。
主持人的问话,现在看来有些刻薄。
她问他,是否对礼汀做了很残忍的事,所以现在尝试补救。
晚来的深情和道歉,就像是钝刀子拔出去后,又特地泼洒的盐。
他曾经站在京域最高的商业论坛上,面对着各界的金融巨鳄,也游刃有余。
可是他听完主持人的话后。
他沉寂了很久,仰面躺在访谈的沙发上,用手背撑着眼睛,没有回答任何的话。
就像被躯壳抛弃掉的,孤独又茫然的幽魂。
卸下那些华美的形容词和社会性,他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虫。
直到时间走了很久。
涩暗到让人心碎的声音,才从他修长的手指后传出。
“嗯。”他说。
“我把她弄丢了,我万劫不复。谁都可以替她诅咒我,怨恨我,我希望这些恨意扎得我更加疼痛,这样我就能十年二十年长久的记住她,我自愿在她不要的漩涡里,永远怀念她。只要和她还有羁绊,就足够了。”
礼汀跪坐在荧幕前,很温柔地伸出手指,抚摸他沉郁又痛心的脸。
屏幕的白光照耀在她身上。
她就像隔着岁月度化他的天使。
他说话宛如被囚禁在牢笼中的困兽,很慢,囿于挚爱的生死未卜,有一种独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茫然。
“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