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我对你的执妄可以超越一切世俗,偏偏要祝我和别人新婚快乐。”
“礼汀,你没有心吗。”
“所以几天前,你在我怀里,被我揉着吻着,眼睛该死地湿漉漉的说结婚又是骗我吗。”
江衍鹤可以威胁蒋嘉禾索取完整的u盘。
然后把这个放映出去,让全城的人,知道礼汀为了感染斯托米病毒的那几个不相信她的人,究竟牺牲了多少。
救人和他二选一,她选择了救人。
但是偏偏天平的另一端是自己。
他倨傲肆意,从来没有得不到又攥不紧的东西。
但是偏偏,要向全世界宣告。
礼汀不要他,换来别人活下去,才能为她洗脱罪名吗。
江衍鹤还是沉静地看着窗外。
人在心痛到呼吸都受阻的那一刻,瞭望窗外,会发现那些景色在水雾里颤动,就像被洪水淹没了那个楼宇霓虹。
是眼泪吗。
他觉得他不会流泪的。
怎么会呢。
她不是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吗。
如果他情绪崩溃,会选择一个被暴雨吞噬掉一切喧嚣的雷雨天。
不是现在。
可是眼底的水雾还是淹没了整个城市。
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他看见礼汀散落着黑发,苍白着脸,在幽蓝的水底荡漾。
那天他用尽全力救下她,又不得不把她托付给别人,往远处游走,眼泪变成海水。
这一次,他已经打定主意冷眼旁观了。
绝不去救她,等她主动。
等她呛到窒息后,主动哀求自己,再把她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
想到这里。
他觉得胸腔里仿佛又燃起了一泓火焰,温宁又静,烧彻心扉。
江衍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他刚回到家,听见礼汀正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