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我此次前来,有事情想跟姐姐单独商量。”
景安珺挑眉,“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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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那面镜子……本就是阿耶赐给你的东西,我只是暂作保管,现在物归原主罢。”
“你们把库房的镜子抬回来。”
景安珺笑着,命侍女去“库房”抬回镜子。
“阿姊,到底是我年少无知,我给阿姊带来了一些礼物,也是阿耶的心意,希望姐姐能够收下。”
侍从取来了一些珠宝珍奇和一面精美的宝镜,放于景安珺面前。
“哎,既然阿绮这样说,那我就收下了。”
“阿姊无需客气。”
景元琦很不习惯跟姐姐打官腔说话。而且她虽比姐姐年轻,阅历世故是比不上,但她能感觉出来姐姐所说话里暗藏着绵软的讽刺,以及今日的不悦。
“阿姊,你久病初愈,不要过度操劳,注意身体。也希望姐夫早日能好起来。我和驸马就先告辞了。”
离开长公主府,容亘在车上压低声音问景元琦,“你说是为什么?”
“大街上聊这件事,合适吗?”
景元琦反问。容亘诺诺地噤了声。
她挥手让车停下,起身,“今日所见之事,不得张扬,听见了吗?”
“是。”
“继续行车吧。”景元琦只感到一种未知的惊涛骇浪。毕竟此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不出一旬,建康城上至皇室宗族下至世族寒门,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点。
“阿绮,是我错了……”
晚上夫妻同寝,容亘把她揽于怀里,叹道。
“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不单是这个。”
容亘抱紧了她。此时此刻,衣衫不整的,是他们两人。
“先前李堇仪邀我,让我和公主一起去广宁公主府看望广宁公主。叁月叁江岸曲水流觞之宴,那么多士人皆不着仪态,他那时衣冠整齐,有别于旁人。”
景元琦不禁打趣,“那你呢?”
“我……没吸食过五沸散,不热便不需脱衣。”
容亘有些窘然。
“这么说,李堇仪也没吸食那些东西。而且,他应该有目的。”想起来今天李公玉坦胸露乳的癫狂之举,而且现在她还被容亘抱在怀里,她实在难以说出姐夫二字。
“难道说……”
容亘不禁皱起了眉。
“今日他发疯袒露半身,那些伤痕,应该是有人所伤。如果断定是他先前便有目的邀我们过去,他就是让我们看到这些伤痕。”
景元琦的思绪从未如此清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