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看着他的动作,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忙回过头,就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朝膳厅的方向而来。秦子观一身月白锦袍,带着面上略有菜色的琳琅从门外进来。
叶臻见到他,抚摸腹部的动作一顿,接着颔首:“夫君。”
秦子观轻轻咳了一声,无所谓地用折扇随意指了指那些点心:
“哦,前两天吃的点心还挺合心意的,我就随便买了几盒,先在你这放一下,你不介意吧?”
叶臻微垂着头,动作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嘴角不经意地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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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子观被禁足后,晏辞这些天生活再次恢复平静,他先前教的店里的几个小学徒打香纂逐渐熟练,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已经有上门给人打香纂的能力,其中尤其以流枝最为娴熟。
“现在就把他们放出去吗?”陈长安道,“先前因为少东家的原因,有不少新客人来店里买香,其间也问过我们可有打香纂的营生。”
“这些学徒本就是少东家亲自教的,技术上自然不需担心。就怕这些学徒年龄小,有时说话做事不周全,会怠慢了主顾。”
“总归要放出去的。”晏辞道,“你看看像流枝他们年龄大一些的,该放出去就放出去吧,想要成为成手,总要有些实战经验的。”
陈长安点头称是:“那我明天就去安排。”
晏辞又问他:“最近店里有什么需要我解决的吗?”
当然他只是随便一问,毕竟他相信以陈长安的能力肯定可以顺利解决大部分问题。
陈长安看了看门外:“少东家先前让摆在外面,写着‘秦公子同款苏合香’的牌子,我看近日不少人都过来打听少东家和秦家公子的关系。如果少东家不想让人知道你和秦家的关系,还是趁早把牌子撤下来。”
晏辞利用秦子观的名头有段时间了,他正想说先撤下来,但刚要开口,忽然想起上次拜访大舅时说的那些话。
“打听吧。”话到嘴边,他改了念头,“让他们好奇去,说不定一好奇就能引来更多人。”
卓少游还兴冲冲跑来向晏辞问秦公子的近况:“小生这几日又想到不少好诗,想着拿来给秦公子一观。。。”
“他最近不来这边了。”
“啊,秦公子不来了吗?”卓少游得知这几日金主爸爸不在,难免有些遗憾。
晏辞问道:“你这几天好好准备院试了吗?是不是光想着赚银子去了?”
卓少游被他这么一吓,忙为自己辩解:“晏兄,小生没有啊。”
说罢还如数家珍般把自己这些天读了几篇诗文,做了几篇策论说了个明明白白。说完还说这些日子不少同窗邀请他去家中,他都委婉拒绝了,以示自己没有被乱花迷眼,的确有好好学习。
隔了几天,晏辞携着顾笙去秦家拜访秦老夫人,秦老夫人见了他十分高兴。
“小观这些天出息啦。”秦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这几日都在他夫郎院里照顾他,我听说臻儿这几天的状态都好了不少。”
想来秦子诚应该是没有把自己弟弟禁足的事告诉其他人,以秦子观那般傲气的性格自然也不可能将这般丢脸的经历说一个字出去。
晏辞于是顺着外祖母的话点头称是,老夫人笑道:“前些日子你大舅还向我说起你。。。船厂那边最近兹事繁忙,刚好缺些你这样伶俐的小伙子,你可愿去你大舅那边帮帮忙?”
晏辞心念一转,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入了大舅的青眼,但言语上自然不会怠慢,于是恭声道:“外孙虽不才,但若是能帮上舅舅的忙,自是愿意的。”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这孩子一向举止得体,若是小观有你一半稳重就好了。”
说完秦子观,她对一旁的柳夫人道:“臻儿腹中的孩子尚且不知性别,那些个府医一个个都与我说是男丁。。。哼,要我说他们都看我年纪大了,各个都在哄骗我。”
柳夫人点头称是,随即笑着安慰道:“秦家这一辈只有英儿一个孩子,若是臻儿的孩子是个男儿自然极好,若是女儿或是哥儿,那也是我秦家的骨血,自然也是不可轻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