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顶着阳光回去,她有意将自己晒黑,要泯然众人。这里的人,少有白皙皮肤,都是麦色黑皮。
难得休息一日,回到平房午睡了一会儿,等睡醒,温言把洗漱物品放进木盆,去河边洗发。
她长发模样,景人并不熟悉,有利于她伪装,因此就是洗发麻烦,她也不剪。
白日里,将士操练,河边无人,媳妇姑娘大多也不愿意出来晒日,一般都在早晨或是傍晚。
温言找了个隐蔽角落,解开头巾,叠好放在木盆中,又解开发,木梳梳通发散在背后,察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温言脱去外衣,一步步走向湖中。
见光的身体,已经不复过去白皙,也和脸一样,拥有了麦色。
皂荚揉出泡沫,把头发洗得干净。
温言把自己全身洗干净,就要上岸时,肩上多出了一双手,军营内这种事层出不穷,她被捂住嘴巴拖上岸,日光刺眼,看不清人。
就在她以为对方是欲行不轨,要拿脖子里的挂扇尖锥刺时,对方一手捂住她嘴禁声,转过身在查看河面。
河面上有反光,不多久,从水里突然冒出一群人。
温言认出他是谁,趁机用力咬他手指,在他吃痛伸回手之际转头就跑。
沈衍头也没转,只看着河面,发现并不是燕兵,才低头去看手指,等看到两个大门牙印,他立即站起来去追。
刚才是温兔子咬他。
温言从木盆里捞起一件外衣就跑,这一带,她比沈衍熟悉,甩掉他回到平房,钥匙和扇坠串在一起,回到屋内后温言大喘气,此刻后怕袭来,她喝水平复。
脚底被磨破皮,她用食用水一点点清理。
沈衍跟丢了人,心情一会儿阴一会儿阳,辽国有祸水萧宝珠,景国也有,温言祸得很。
但她也太不讲究了吧,女人到河边洗澡,多危险。
傍晚,张仪麦做的饭食被沈衍挑剔,这不好吃那也不好吃,被质疑手艺,张仪麦撩袖子怒,
“主子,你到底想吃什么,都来回换三遍了!”
沈衍拿着筷子没精神的拨弄挑拣,
“我要吃兔子。”
“主子,这里哪里来的兔子肉!”
没事找事,张仪麦气。
“那你去煮道粥吧。”
沈衍放下筷子,望着窗外出神,张仪麦知道他每次喝粥就是想温言了,
“主子,你见到温大人了?”
“嗯。”
“那怎么没带回来?”
“被她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青羊镇不大,女人数量更是不多,怎么会找不到?”
“她很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