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眼睛泛酸,她想过,真的想过,但是做不到去出卖他们,有眼泪从她眼眶里冒出来,
“表哥,我也想让他们来救我,可是这又怎么可能,他们不会来自投罗网,我没有重要到可以让他们牺牲性命。”
即便她出卖,人也不会出现,她的未来看不到光,归山的虎,又如何会愿进笼。
温言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隙中流下,在苏沉面前她无法伪装坚强,已经被关在这里三月有余,心中是绝望。
没有真正体验过的人,不知其中煎熬。
她哭得伤心难过,身体蹲下,最后无助嚎啕大哭了起来。
苏沉伸手抚她头顶,软软细发,温言抱住他的腿放声哭,脸上全是泪水。
“绵绵,你要抛弃他们,至少要让陛下看到你有做出伤害他们之举,这是你唯一自救的可能。
不要被无谓的情谊绊住,在你自己性命面前,这些根本不重要,你好好想想,如何让陛下开心。
绵绵,这个世界只剩我们两个亲人了,你要活着,你要为了我活着。”
苏沉的目光透着死寂,若是连她也走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撑下去。
温言越加抱紧了他,她对他很重要,不能死。
“表哥,你别担心,我会活着,肯定会活着。”
苏沉的话,她记下了,答应他要活着。
温言推翻自己激进的计划,重新思考,她不能只顾着痛快报复,而是要考虑逃脱。
已经是深冬,她的牢房内炭火燃足,但依旧有阴冷侵袭,温言看到冷凌和傅余时,紧皱眉让他们回去,这里不适合小孩来。
“温姨,我想你了,爹说来这里没关系。”
“娘,你要不要听消息。”
两个小孩趴在牢房门前,把脑袋给挤了进来,温言好气又好笑,她走近去,装出好奇,
“有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我说。”
“我先说。”
傅余和冷凌争了起来,比快似的说不停,
“江州,重州,淞州,宣布独立,反了。”
“海洲岛,崇州岛,东皇岛,宣布割境自立为国。”
温言惊呆了,这么大动静,女帝还不得把她吊城门口泄恨,怪不得苏沉来要承诺,这搁谁能不死。
“凌儿,小鱼儿,带吃的没有,我要完蛋了。”
“温姨,给你,爹说让你别冲动自杀,他会想办法。”
傅余递上一盒葡萄味的果糖。
“娘,爹说没到最后别放弃,我给你带了银票你藏好。”
冷凌递过去厚厚一踏的银票。
“温姨,这是我和冷凌假名偷偷存的,你放心用,我爹他们都不知道。”
温言看着两个小孩,笑着笑着眼泪眨下,她骂自己没出息,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她捻果糖进嘴里,清甜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