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高临下盯着林峰,“还记得我吗?”
他当然记得,我会是他一辈子的阴影。
看得出林峰极力想保持镇定。
他半边身体蜷缩着试图缓解头皮的痛感,边心虚的笑笑。
“安里?你出来了?”
“对,”我点点头,“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林峰脸色一变,生怕苦心树立的人设崩塌,不得不同我低头,“这孩子说什么傻话。”
他勉强向刚勾搭的女人解释,“朋友家孩子,关系近……”
“朋友?”我悠悠开口戳穿,“能睡一张床养育孩子的朋友吗?说这话不担心遭报应?”
说完,我看向对面准备报警的女人,熟练的威胁,“可以试试看,是警察来的快,还是我的刀快。”
“我今天刚放出来,要试一下吗?”
或许是受了狱友影响,拿美工刀抵在林峰颈动脉,感受脉搏跳动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甚至迫不及待想体验血刃仇人的美妙滋味儿。
“安里,你疯了!”
林峰意识到我没开玩笑,双腿直打哆嗦,若不是我拽着他头发,恐怕早烂泥似的瘫在地板上。
我低头,没什么表情,手指操纵刀尖在他脖颈划拉,还看到许多激情的痕迹。
恐吓的兴致顿时失去大半。
我随手将人丢开,“滚!”
林峰在众人惊愕的眼神落荒而逃。
不用想我也知道他肯定回去找柳月萍告状。
左右一场哭诉质问,也无所谓了。
我俯身在裤腿上擦了擦刀身,而后慢悠悠的晃出酒吧。
意料之外的,刚出店门遇到了路明霖。
他换了身衣服,黑色风衣和工装靴又显出不一样的帅气,正小心翼翼的看我。
我看着角落品牌标志,轻嗤一声。
“来看戏?”
路明霖亦步亦趋跟在身侧,几度欲言又止。
我看他格外碍眼。
互相沉默的走了一段,我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