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们知道你是第一次拍戏,会仔细指导你的!”
话音未落,阮绥音耳畔突然响起徐可阳那总能让他浑身发毛的声音:“绥音——”
“阿琛,高军团长正找你呢。”徐可阳笑嘻嘻走过来,对高泽琛说。
“啊…噢…”高泽琛有些犹疑,但见傅斯舟就在不远处,便转头去找父亲了。
徐可阳目送他走远,挽起阮绥音的手臂,阮绥音却立刻抽出了手,冷着脸不说话。
“别那么紧张嘛,我只是…”徐可阳笑笑,“有生日礼物要送给你…”
阮绥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举起手机屏幕,上面是一张洛城祈明孤儿院的大合照,而他站在照片角落的阴影里,恐怖的胎记张牙舞爪地布满整张脸。
阮绥音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他已经不知自己能说什么,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
他只知道,徐可阳已经正式向他宣战,而他不会再退缩半步。
“怎么,吓得都不知道怎么求饶了是么。”
阮绥音不是没有对徐可阳求饶过,但徐可阳从没有因为他的求饶而放过他。
所以即便他怕得要命,也不会再说出任何示弱的话。
“……该求饶的人是你。”阮绥音有些无力地开口,“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和傅斯舟分享,随你…但别忘了——”
“——你会死在我手上,徐可阳。”
“我保证你会死在我手上。”
他说的话轻飘飘的,在徐可阳听来却像极了自己初初开始学小提琴时,那仿佛噩梦一般枯涩的拉锯声,一下下撕在心上,让他又气又恨、颤抖着手点开和傅斯舟的对话框,勾选了图片发送。
阮绥音停顿了一下,缓慢地转过头,看向不远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的傅斯舟。
他盯着手机看了片刻,随即抬起头,与阮绥音对上了目光。
阮绥音面无表情,涌动的眸光却颤抖不止,翻腾起潮水般的恐惧和胆怯,让傅斯舟想起了高泽琛家养着的两只猫。
一只是刚出生不久就被高泽琛的母亲买回家来的伊斯梅亚豹猫,纯血的名贵品种,仗着高夫人的宠爱,在高家横行霸道,就连高泽琛都不敢招惹。
傅斯舟每每见它,它总是趾高气扬,迈着高贵的猫步目中无人,一顿吃着比普通人一周伙食费还要贵一些的猫食却还挑嘴,隔三岔五就要弄碎个茶盏餐碟,稍有不顺意一爪子就得挥过来。
而另一只是高泽琛在剧组拍戏时偶遇的流浪猫。高泽琛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脖子上还挂着项圈,浑身脏兮兮,拖着一条病腿险些饿死在街头,一看就知道是主人不舍得花钱治病或是嫌弃它残缺便狠心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