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遥偷偷摸摸翻进窗户,蹑手蹑脚,想走到床头的桌底藏起来。
他当过乞丐,自古乞丐和小偷不分家,自认能在别人家里藏得好好。
可他刚走到床头,——手腕突然被大力拽住。
“呀!”沈晚遥瞬间吓一跳,朝床上望去。
不知何时,霍闻洲醒了。沈晚遥对上一双黑不见底、阴郁暗沉的狭眸,直勾勾地盯住他。
想都不用想,对方在用眼神问他来干嘛的。
沈晚遥没想到这么快会被发现,苍白一张小脸,窘迫极了,不知所措。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刺客,想过来杀你。慌乱之中,他支支吾吾:“我、我是路过的……”
他说完,又觉得这个理由太荒谬了,哪有人路过会路过到别人床边?
他急中生智,红着脸,补充:“对不起,我是小乞丐,太渴了,想进来要点水。”
“我经常在东边的集市乞讨,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那里打听到我,我是全城最会乞讨的小乞丐。”
霍闻洲抬眸,扫了他一眼。
“桌面有水。”
嗓音低哑粗砺。
沈晚遥果真在床头桌面看见一个茶壶。
他喝完茶水后,心想。
他纵然是来刺杀将军,也不能来了就离开走,会被发现他根本没有对霍闻洲动过手。
他至少得待够一个晚上,才能和那个神秘男人说,他在埋伏途中,被将军发现,和将军厮杀了一整整晚,最后失败了。
至于怎么打磨一晚上的无聊时间。
沈晚遥看向霍闻洲的腿,“先生,作为喝水的报酬,我可以帮你清理下伤口。”
“嗯。”男人回应。
他搬了一个板凳,坐到床边,解开对方的腰,端详起来。
男人的腰确实伤得很重,白森森的骨头露出,原本是腹肌的血肉和筋膜外翻,外边一圈肉已经腐烂,抹在肉上的药粉已经许久没换,发黑发干。
沈晚遥:“先生,你的宅院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没有奴从帮你换药?”
“没有。”
沈晚遥在屋子打了一盆水,扯了几块干净的布,给霍闻洲清理伤口。
其实他压根不懂疗伤,全程在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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