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今晚住酒店。”
陆池杉在对面两条街的金圣豪有个长包房,房卡在唐音这里管着。
唐音明白他的意思,但假装不明白。
她翻包找出门卡,交给陆池杉。
陆池杉没伸手。醉醺的双眼中,迷离了情绪,另带几分偏执的挑衅。
唐音低头,抿唇,不小心咬到了嘴唇里面的肉。
“陆总,我以为,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别跟喝醉的男人讲道理,一如别跟哭着的女人讲道理。
唐音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她只是想让自己看清楚。
做不了他的妻子,她也不是不能做他的秘书。
但既然现在连他的秘书都做不了,那么她也坚决不能做他的床伴。
“我的车来了。”唐音低头看一眼手机里的提示,她不想在这里陪着陆池杉继续等。
等他的司机回来接?
等那已经被他优先给付别的女孩的温柔?
等他不由分说借着酒劲把她按到在后车座,一通发泄后再把她困进心甘情愿里弥留?
不,她等了五年,最后等到的没有陆池杉的不舍,只有他轻描淡写的一挥手——换人。
唐音明白,她早已把自己等成了笑话。
前面车打了双闪,唐音核对一下车牌号,招招手,示意对面的专车司机掉个头。
然而下一秒,陆池杉突然欺身上去,将唐音整个人按在车站牌后面的玻璃展示窗上。
他吻的猝不及防,且凶狠霸道。
“陆池杉,你干什么!”
唐音推开他的胸膛,身后的玻璃橱窗被撞得叮当响。
没碎,但倒影里陆池杉精致腔调的容颜,已经被霓虹割得支离破碎。
“你不是已经找到合适的人了?”
唐音抹了一把蹭花的唇膏,手背上蹭花一片。
血红血红的,有香氛的甜,也有磕破嘴唇的咸。
陆池杉笑了,“唐音,你吃醋了。”
说着,他敞开窒息的领口,胳膊一勾,将唐音的身子带进怀里。
“辞职报告我碎掉了,人可以争气,别跟钱过不去。”
签下了今天的项目,陆池杉心情好。
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除了在唐音身上点点滴滴的着痕迹,旁人谁也看不出来。
陆池杉拉开一侧商务装的对襟,把唐音的脸裹在胸膛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