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尾在空中持续不断的骚扰着那头已经惊恐不堪的巨鸟,而本来就已经流血的伤口因为急速的奔跑而越来越大,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快,几乎不需要断尾再补刀,很快的,这只气管堵住了的就巨鸟就像一座肉山一样轰隆一下倒在了地面上。
断尾并没有急着享用它的猎物。
相反的,它飞掠回到了先前丢下林丛芯的枝头,在那边倨傲的微微扬起了脑袋,以一种慢悠悠的、淡定的、似乎完全不以为意的口吻说道∶&ot;一起去吃。&ot;
那只巨鸟的身形看起来足有它的六七倍大,断尾一击得手,看那个熟练的姿势,似乎还有几分游刃有余。这么高的狩猎技术,如此轻松的单独搞定这么巨大的猎物,林丛芯现在有些信了∶原来能不能找到配偶,的确和捕猎技术无关响!
断尾并不知道蛇蛇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上蛇蛇的豆豆眼,它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它的表情,好像并不是自己期待看到的激动和炽烈,相反的,好像是同情更多一点?
同情?
不是,我这么帅……今天一击必杀,竟然得不到一句赞美吗?
断尾留在猎物喉管处的伤口还在流血。
刚刚捕杀的鸟肉是最新鲜的,但林丛芯看了一下大鸟浑身上下覆盖着的厚厚的羽毛,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下口。
她并不排斥吃生肉,这幅蛇的身体并不像她做人的时候那么娇贵,连口味也更接近于普通的野生动物∶总之只要是没有腐烂的肉,她甚至还能尝出几分鲜美来。
这只大鸟已经被猎杀了,林丛芯也不排斥尝一尝鸟肉的滋味,只是它身上土黄色的羽毛覆盖的厚实又严密,蛇蛇扒拉了好一会都没扒拉开---而已经被抓开的脖颈处似乎又没有多少肉,全都是一节一节的骨头。
从哪里下口呢?看着面前的这道全鸟餐,林丛芯陷入了沉思。
就在她还在纠结着的时候,断尾自认为已经等待的够久了---蛇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不动,但先前在捕猎的时候又是飞又是抓的,它已经又累又饿了,谦让了这么一会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断尾抬起了自己的脑袋,从最柔软的腹部狠狠的一下啄了下去!
它的喙又硬又尖,飞速撕裂开了巨鸟的腹部,露出了里头嫩嫩的脂肪层和内脏。
那是断尾最喜欢吃的部分,没几下,它就已经啄的满头满脑的血腥,整个脑袋都吃的埋进了巨鸟的腹腔里。
一看它已经撕开了巨鸟的腹部,林丛芯也就好奇的蹭了过去。
断尾对自己答应的来分享的客人并没有任何的戒备,它甚至没有意识到,先前蛇蛇迟迟不动并不是它以为的不饿,而是完全不知道哪里下口。
林丛芯蹭过去用小爪爪撕了几小块断尾啄飞的残渣下来,挑剔的放进嘴里尝了尝,旋即她就有些惊讶的眯起了眼睛∶好吃诶!
真的很好吃!
通常这么大的猎物,身上的肉会比较老,嚼劲或许是不错的,但如果没有太好的烹饪方式,就只会剩下筋头巴脑的硬感。
生吃的话,越是嫩的猎物口味就越棒,但这种巨鸟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肉质甚至还带着点淡淡的奶香味,口感像是雪花牛肉一样的入口即化,好吃的甚至就算不做太多的处理,也可以用做刺身的方法生吃下去。
林丛芯只吃了两口,就立刻停不下嘴了。
这只巨鸟从空中看,身形壮硕巨大像是一座移动的肉山,实际上捕猎放倒之后再看,身上的肉也的确是一点不少。
断尾虽然饿了,但它的口味可比林丛芯挑剔的多,它把内脏和附近的脂肪层吃的差不多了,肚子也就饱了。
这时候林丛芯还在吭哧吭哧的努力啃---可恶,小爪爪实在太不给力了,想要把已经被断尾啄开的伤口再稍微撕开多一点点都无能为力。
感受到断尾那边传来的目光,还在努力干饭的小蛇懵逼的抬起了脑袋,然后毫无疑问的感受到了供饭人那边传来的嘲笑∶哈哈哈,你吃的可真慢!
没错,断尾虽然没把这个意思说出来,但它的目光里写满了这句话。
林丛芯∶被嘲讽了,就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