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束看着蔫蔫的沈敬年,徒然生出一种“这玩意还挺可爱”的错觉。
他伸长胳膊揉了两下沈敬年发丝粗硬的脑袋,“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债主找上门了?”
“啊?”,沈敬年两条浓眉齐齐上挑,落下后笑说:“没,不至于的,我就是觉得有点丢人”,不长的一句话,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差不多是蚊子音。
纯黑带暗纹的丝质布料柔顺地贴在健硕的胸肌上,仿佛油画中被薄纱罩住的曼妙少女,每动一下都让整体身形更加性感撩人。
沈敬年衣领子解开两颗,正露出凹陷的锁骨窝。
他总是自动自发在赵束面前扮演救世主的形象,希望自己在赵束心里是完美的,甚至于面对面聊天时都会不自觉找角度。
不能说他这个想法不对,毕竟绝大多数人都希望自己在另一半心中能够高大而伟岸。
只不过形象这个东西要靠对比,对于负债的人来说,低保户就足够值得羡慕;对于残疾人来说,四肢健全就是梦之所及。
人们终其一生都在这山望着那山高,而“那山”高不高,又取决于“这山”。
那么问题来了,赵束这座山高不高?
高,而且是360度无死角的高。
要颜有颜,要钱有钱,性格可爱,最主要是30岁了连个恋爱都没谈过,情史干净的能晃瞎沈敬年的钛合金狗眼。
可沈敬年自己有什么呢,有什么是比“这山”高的呢?他自己琢磨了一通,还真没有。以往那些他引以为傲的资本,在赵束面前却不过尔尔。
于是,他更不能让赵束发现他的弱点,比如这次的赔钱。
“我还以为你要被关进监狱了呢。。。。。。。”,赵束没想到连日来担心的竟然就是钱的问题,如释重负道:“不就是1000来万嘛,我给你!”
“啊?”,沈敬年真蒙了。
“但是你得给我一周时间,你问问对方来得及不,我得让我哥把我户头里的钱转出来。”
赵束的个人账户一直是赵启打理,不止是赵束,出事前魏东的账户也是赵启在管。
赵启此人十分擅长金融理财,常年游走于法律边缘,但从未失手。从最开始的投资房产,到最近开始研究的虚拟货币,钱生钱的一把好手。
赵束眼中的光芒真诚到有些童稚,刺得沈敬年眼前发白。
这种沉重而直率的爱意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舔了几下嘴唇才组织起语言:“好你个赵麦麦,你到底有多少钱?”
“现金的话差不多一共就这些,要是不够我那有的是原石和成品翡翠,再不够还可以卖几套房子”,赵束说着翻出手机备忘录,给沈敬年看自己在全国各地的房产。
沈敬年的心像被铁掌攥着,又酸又疼,“都给我了你怎么办啊?”
赵束浑不在意地一挥手,“大不了我再回矿区干两年呗,没关系,你别有压力,我不会让你被人堵门要债的,也不会让你被人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