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前一天发了多大的火,第二天彼此都认个错儿,互相递个台阶,再抱一起运动一下,不行就两下,不可能不和好。
下班后沈敬年第一时间往家冲,一路上自己还对着镜子排练了几次等会儿进门时的表情,既让赵束明白自己还没消气,也得让人看出自己一哄就好。
没成想回到家等待他的却是空荡荡的房子和餐桌上已经干硬变形的蒸饺,青瓷盘子盛的,他上班前蒸好给赵束留下的早餐。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但赵束不在沈敬年就觉得这儿根本称不上家。
一整盘早起现蒸的、圆圆胖胖的、赵束最喜欢的素三鲜水饺。哪怕他吃半个,哪怕剩下半个他嫌难吃吐出去,沈敬年都不会这么伤心。
不是愤怒,而是真正的伤心。
心都掏出去了,连一个沟通的机会都得不到。
有那么一瞬间,他为自己感到不值。
好在今时不比往日,虽说赵束又走了,但沈敬年也知道他去了哪,不必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于是他没去找,而是把这盘饺子又扔回蒸锅热了一下。
干硬后反复加热的饺子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都不会太好,两头的面尖尖韧得跟牛皮糖似的,但他还是一个接一个全部吃完了,连酱油醋都懒得蘸。
赵束这边上午收拾好行李箱就直奔他哥家,进门一言不发,死气沉沉头朝下往沙发一趴,仿佛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三彩陶俑。
赵启看他这个架势就知道是跟沈敬年吵架了,这种行为学名上叫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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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赵束还嘴硬,说自己就是想小禾了,要过来陪小禾住几天。赵启不稀得戳穿他,还说来的正好,赶紧给小禾辅导功课。
赵束以为自己听错了,“辅导功课?才几岁就功课?”
这里就不得不多说一嘴赵启近期的心酸生活。
赵小禾还差两个月就五周岁了,按说明年就该上小学。
赵启在“玩一年”和“学前过渡”之间犹犹豫豫、瞻前顾后、迟疑观望、痛心疾首地选了“学前过渡”。
赵启觉得真不是自夸,自家闺女在曼德勒的同龄小孩儿里绝对拔尖,无论是长相、性格、学习、哪怕把身高体重都加上,那也是一等一的优秀,哪次幼儿园搞活动自家闺女不是第一名!?
全矿区谁不知道他赵启的宝贝闺女聪明伶俐!?但是回到北京,他绝望地发现一件事,北京城里的小孩怎么都这么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