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野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对不起,我看到那些照片太冲动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该这么做……”
“出去!”边牧声音嘶哑地下了逐客令。
关野不敢不听,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
他出去了。
边牧跟了过去,直接把大门反锁了。
然后又回到沙发上坐着,点了根烟,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坐了不知道多久,他渐渐就意识模糊了。
他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哦,还得吃药。
他一口一口地抽着烟,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药。
一根烟抽完,他直接把烟按熄在茶几上,突然发了疯似的,把药盒抓起来,狠狠地摔了出去。
药盒被砸得四分五裂,药片满屋子乱滚。
他歇斯底里地砸着周围的东西,撕扯着能看到的一切,撕成了碎片,狠狠地扔到半空中,像雪片一样往下落……
直到能摔的东西都摔完了,他压抑着剧烈的喘息,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腕,薄薄的浅白色皮肤下,青紫细长的血管错落地排列着,汩汩流淌的,是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生机……
好想……掐断这生机……
他的视线突然就模糊了,滚烫的眼泪滑下来砸在手上。
不该这样的………
这只是发病的感觉,不是真的。
现实并没有这么绝望,关野只是一时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会好起来的!
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慢慢蹲在地上,捂着脸无声地哭起来,眼泪从指缝间渗了出来,又顺着手背不住地往下淌。
那个熟悉的关野,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他撑不住了……
戒指
边牧后来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客厅,把地上零零散散的药捡了起来,大概吃了一些。
等他蹲在地上把药盒收拾好,才突然发现关野已经进来了,后面是被强行破开的大门。
关野冲了上来,很激动地扶着他的胳膊,不停地说着话。
可他只能模糊地看见对方的嘴唇在动,却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径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进房间。
他要锁门,关野不让,把胳膊横在门缝里。
边牧看着这场景,突然就想起他们刚见面的那一次,关野喝醉了,也是这样堵着不让他关门……
他也没力气和关野僵持,转头走到床边躺下,几乎是瞬间整个人就昏迷了过去……();